"聽到了。
"薛沁咬咬牙,有些不服氣的說道。
現在公司情況危急,她隻能選擇妥協,要是再不及時解決,那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分公司,就得徹底垮掉。
"走,備禮!
跟我親自去何家登門緻歉!
"宋老冷聲道。
宋老給林羽打了個電話,得知他在包子鋪,便立馬帶人趕了過去。
因為正值飯點,林羽此時正戴着衛生帽,圍着圍裙幫母親賣包子。
衆人看到他這副打扮,不由跳了跳眼皮。
臉上略帶尴尬,竟然從林羽身上嗅到了一股賢良淑德的氣息。
"宋老,您來了,吃飯了嗎,沒吃來籠包子吧。
"林羽笑着說道,接着遞給宋老兩籠包子。
因為薛沁公司的事,宋老一衆人也沒吃完飯,這會自然有些餓,便也沒客氣,直接接了過來,進屋找了個桌子坐下。
薛沁瞥了眼包子,動也沒動,她長這麼大,還從沒在路邊攤吃過飯呢。
"姐,吃啊,可好吃了!
"宋征一邊說一邊大口大口的吃着,他還是頭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包子。
黃老和宋老倆人也是贊不絕口。
薛沁被衆人的吃相弄得也有些餓了,咽了口口水。
最後還是忍不住拿起來小口咬了下。
鮮香濃郁的味道立馬爬滿了味蕾,她不由一驚,這包子竟然比某些五星級酒店的小籠包味道還要好的多,當下再沒猶豫,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。
等宋老他們吃完,林羽也忙活的差不多了。
和母親把攤子收掉,進了屋。
"您就是小何的幹媽吧,常聽他提起您,有這麼個好兒子,您真是好福氣啊。
"宋老笑呵呵的對秦秀岚說道。
"宋老您好,我也常聽我兒子提起您呢,我也覺得自己福氣好,沒了一個兒子,老天爺就又送了我一個。
"秦秀岚笑着道,看了眼牆上林羽的照片,還是有些感傷。
"媽,您提這個幹嘛。
"林羽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,問道:"宋老,您今天來這是?
"
其實他看到薛沁的那刻,便知道了他們是為何而來,不過他故意裝作不懂。
"奧,我是專程帶着這兩個不懂事的孩子來給你賠罪的。
"宋老笑呵呵的道,"我聽說那天他們在公司沖撞了你。
在家把他們好好的訓斥了一頓。
"
話音一落,宋老立馬瞪了宋征和薛沁一眼,冷聲道:"還不快給小何賠禮道歉!
"
宋征有些不情願的站了起來,說道:"何家榮,對不……"
"叫什麼呢!
"
他話未說完,宋老一腳就踢了上去,怒目而視,"态度誠懇點!
"
宋征趕緊撓撓頭,态度恭敬了幾分,說道:"何大哥,那天實在對不起,你别跟我一般見識。
"
"沁兒!
"
宋老見薛沁坐着沒動,沉聲喊了她一聲。
"對不起!
"
薛沁噌的站起來,語氣頗有些不服氣,别着臉也沒看林羽。
"小何,你别見怪,這丫頭被我慣壞了,看在我的面子上,你就原諒他們吧。
"宋老呵呵笑道。
"宋老的面子當然得給,其實我本來也沒放在心上。
"林羽笑道。
"那就好,那就好,今天沁兒的公司又有人發瘋了,還得請小何你過去幫幫忙啊。
"宋老笑呵呵的說道。
林羽看到宋老一副讨好的模樣,實在有些于心不忍,自己孫子孫女犯了錯,竟然還需要他這個老人親自出面化解。
"宋老,不是我不想幫忙,隻不過當時薛小姐對我說過,人要臉樹要皮,請我出去。
我就是臉皮再厚,恐怕也不能再随便上門了吧?
"
林羽瞥了眼薛沁,他并不是有意為難她,隻不過她這個大小姐的脾氣确實得有人給她治治,她和宋征真不愧是表親,眼高于頂的性格仿佛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。
宋老一聽便明白過來了林羽的意思。
這是要讓薛沁親自開口啊,連忙沖自己外孫女使了個眼色,催促道:"沁兒,還不快開口!
這可是你自己的事!
"
薛沁現在心裡恨死林羽了,從小到大哪個男人敢對自己這麼說話?
自己又什麼時候跟男人低三下四過?
她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這些第一次,竟全給了林羽。
"對不起,我為那天的話跟你道歉,請你出手幫我一次。
"
薛沁咬咬牙,還是說了出來,這麼多年的商海沉浮,她倒是也學會了能屈能伸,不過心裡暗自發狠,一旦被她逮到機會,非狠狠的折磨林羽不可。
林羽嘴角勾起一個微笑,看到前幾日還對自己頤指氣使的大小姐現在認慫了,竟然莫名有些暢快。
當下他再沒耽擱,帶着宋老一行人去古廟街買了四枚銅錢、一把小桃木劍和一些紙錢。
趕去了薛沁的公司。
剛才聽黃老把事情一說,林羽才恍然大悟,原來人是死在窗外啊,那煞氣自然也在窗外,怪不得自己在辦公室裡什麼都沒有發現。
進到員工辦公室,林羽将四枚銅錢分别宋老等四人。
讓他們分别放到辦公室的四個牆角,随後他自己走到辦公室中央,暗自将手中的桃木劍加了破魂咒,随後雙足站穩,雙手持劍,劍尖對準地上用力一磕。
刹那間,四枚銅錢猛地立起,快速的轉了起來。
"這怎麼可能?
"宋征面色大驚,感覺這實在太神奇了。
薛沁的臉色也不由一變,她以前也聽說過很多奇詭怪異的事,但都是耳聞,今天卻是第一次眼見。
黃老面帶驚歎的看了林羽一眼,暗想果真是高人啊。
林羽将木劍往紙錢上一戳,随後走到窗邊,迎風一指,紙錢立馬紛紛揚揚的飛了出去,緊接着噌噌自燃,立馬消失在了空中。
而此時宋征腳邊的銅錢突然啪的一聲攔腰而段,摔在了地上,其他銅錢也立馬停止了轉動,躺回到地上。
宋征咕咚咽了口唾沫,伸手一摸,發現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。
林羽将銅錢收起,看了眼那枚斷裂的銅錢,沖薛沁說道:"現在已經沒事了,你打電話問問那幾個員工吧,他們的瘋病,應該已經好了。
"
薛沁面色微白,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,聽到林羽這話下意識的去摸手機。
但這時先有電話打了過來。
是她秘書的,一接通,就聽女秘書興奮道:"薛總,老王的病竟然突然好了,醫生正準備給他做檢查呢,他整個人一下就清醒了!
"
薛沁不由張大了嘴巴。
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林羽,眼神複雜。
随後她又給另外兩個員工的家屬打了電話,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複,那倆員工也突然就恢複正常了,家屬問他們,他們也都記不起來發生了什麼,隻是說做了一個很長的夢。
"小兄弟高人呐,今天可是讓我老頭子開眼了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小兄弟剛才用的,應該是斷錢解煞術吧?
"
黃老看着林羽,眼角間的欽佩自然流露。
"黃老才是高人。
竟然一語點破我這點雕蟲小技,獻醜了。
"林羽态度恭敬道。
"後生可畏啊!
"黃老點點頭,暗自感歎,相比較老宋這倆孫子孫女,這個何家榮實在是強太多了,光這份謙卑的秉性。
年輕一輩,恐怕少有人及。
"沁兒,還不快跟小何道謝。
"
宋老對林羽是越看越喜歡,要是能跟沁兒湊一對,那該多好啊,可惜啊。
怎麼就結婚了,蒼天無眼啊!
"謝謝。
"薛沁語氣也沒那麼生硬了,但還是沒有看林羽。
在宋老的強烈邀請下,林羽便一起去了濟世堂喝茶。
薛沁和宋征則留了下來,現在公司的怪事解決了,薛沁得想辦法重新穩定軍心。
到了濟世堂。
宋老特地将珍藏的信陽毛尖拿了出來,說道:"小何啊,這可是信陽毛尖中的茶王,藍天玉葉,也就是你來,我才舍的沏。
"
"老宋。
你這個老狐狸啊!
"黃老指着宋老搖頭笑道,"小何,我可是托你的福才能喝到這個茶啊,否則見都見不到呢。
"
相交多年,他對宋老的心思可以說是了如指掌,自己來他都沒舍得沏這個茶。
現在才舍得拿出來,顯然是想巴結林羽。
"瞧你說的,我是準備等你走的時候給你裝上二兩的。
"宋老被揶揄的老臉一紅。
沏好茶後,宋老迫不及待的問道:"小何啊,聽小征說,那天你給沁兒看過病了?
有沒有看出什麼來?
"
"沒有。
"林羽搖搖頭,納悶道:"我給她把過脈了,身體很健康,沒什麼毛病。
"
起初林羽還覺得宋老是不是故意測試自己呢,現在見宋老表情這麼凝重,看來薛沁是真得病了。
可能是他能力還不足吧,所以看不出來。
"怎麼沒病,而且厲害着呢。
"宋老面色一變,急道:"小何啊,有些病你并不用非得把脈,多觀察多接觸,也能看出來。
"
"我觀察了,也接觸了,唯一可能就是脾氣不好吧,但這并不算病啊。
"林羽納悶道。
"老宋啊,都是自己人,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了得了,在這賣這個關子。
"黃老在一旁看不下去了。
"是啊,宋老,您還是直接告訴我她是什麼病吧。
"林羽也附和道。
宋老面色微微一紅,一把捂住臉,歎道:"哎呦,丢死個人了,這可讓我老頭子怎麼開口啊。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