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當戰墨深前進一步以後,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,十八歲的少年,很明顯發現他的行蹤,将槍口對準戰墨深的方向,少年扣動扳機。
“阿戰!
”
“戰爺!
”
盛笠和沈開霁發現的時候,明顯是晚了一步,那枚子彈直直的朝着戰墨深的身體飛射出去。
“噗嗤。
”
是子彈入肉的聲音,但是戰墨深感覺不到疼痛,有一道身影撲倒戰墨深,替他擋下這枚子彈。
厲寒的眉頭緊緊皺着,他的背後綻放出一片鮮豔的皿花。
這個時候戰墨深不得不撤退,哪怕他不為自己着想,都要為身邊的兄弟着想。
“撤退!
”戰墨深一把抱起厲寒,朝着外面走去。
與此同時,特木爾的莊園内有槍聲響起,沈開霁安排的警員将過來檢查,所以那些人不會追出來。
白卿卿親眼看着戰墨深他們平安撤離,總算是松一口氣。
從特木爾的莊園出來,戰墨深首先帶着厲寒前往醫院。
南滇的手術水平不如京都,厲寒槍傷的位置在後背,同樣很難處理,以至于短短十幾分鐘,戰墨深一下子簽下5.6份病危通知書。
簽到最後一份病危通知書的時候,戰墨深的手都在抖,他從來沒有把厲寒當做手下,厲寒一直是他兄弟般的存在。
四小時後,厲寒臉色有些蒼白的從手術室推出來。
“醫生,他的情況怎麼樣?
”戰墨深忙詢問道。
“子彈已經取出來,距離心髒很近很近,當時的情況真是危險,目前仍然沒有脫離生命危險,要看看接下去的二十四小時,若是可以醒過來,那就是安全。
”醫生将情況一五一十的和他說道。
戰墨深點點頭,道:“謝謝醫生。
”
病房内,戰墨深陪在他的身邊,易厲在整個世界就隻認識他一個人。
“厲寒,你不能死,起碼不能死在南滇,不要忘記你身上所背負的仇恨,以前那麼難,那麼痛苦的時間都熬過來,沒道理一顆子彈把你打倒的。
”戰墨深坐在厲寒的旁邊,不斷的念着。
話音剛落下,空蕩蕩的病房裡傳出來一陣悶悶的笑聲。
“戰爺,想不到您還有那麼啰嗦的一面呐。
”厲寒強忍着疼痛,笑着說,笑的時候,身體一抽一抽的。
“什麼時候醒的?
看我笑話是吧!
”戰墨深聽厲寒那個口氣,真是恨不得揍他一拳,但是想到厲寒目前的身體狀況,隻能停住。
“咳咳,放心吧,我還不至于弱到那個地步呢。
”厲寒咳嗽幾聲道,随後似乎是想起什麼道:“戰爺可以給我一隻手機嗎?
”
戰墨深有些驚訝厲寒的這個要求。
厲寒常年跟在他的身邊,一開始他就說要給他一個手機方便聯系,但是厲寒說不需要,他的人生一片灰暗,沒有什麼想要聯系的人。
現在厲寒主動的問他要電話,是有了想要聯系的人嗎?
戰墨深沒有去問,而是直接的命人給他送來一隻全新的手機。
夜漸漸深,戰墨深在隔壁病房睡下。
厲寒躺在病床上,全黑的環境下,他掙紮着拿出手機,熟練的撥通一個電話号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