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墨深自己也覺得很奇怪,但是昨天他和裴默談了不少,裴默一直強調,當初在他失憶前給他安排的最後一個任務就是盡全力調查戰斯禦。
隻不過後來因為裴默被上官靈欣趕出國了,所以這件事情擱置下來,誰知道他昨天剛回國又遭到暗殺,實在讓裴默不得不懷疑戰斯禦。
“我并沒有說他礙到我的路,出于一個堂哥對堂弟的關心,問一問他的情況,不可以嗎?
”戰墨深反問道。
戰語堂抿了抿唇道:“戰斯禦是我和一個舞女生的,一開始我都不知道有他,後來有人讓我去孤兒院帶他走,我才知道,因為那個舞女上不了台面,所以我把她安排到國外定居了,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。
”
“真的隻是那麼簡單?
那為什麼想要查清楚卻那麼困難?
那個舞女叫做什麼,從前家住在哪裡?
還有現在定居在哪個國家?
”戰墨深盯着戰語堂的眼睛說道。
戰語堂吓得手一抖,手中的報紙直接掉在地上。
“你如果不相信,你還來問我幹什麼!
”戰語堂的語氣也有點不好看起來,他畢竟還是他的大伯呢,有他這樣和他說話的嗎?
像是在審問犯人似的。
戰墨深注視着戰語堂,他總覺得戰語堂在說謊,如果沒有,為什麼一些基本信息他都對不上來。
“那我們再換個問題,戰斯禦的腿傷是怎麼回事?
”戰墨深再次詢問道,當初戰斯禦出車禍的時候他正在國外學習,很多事情知道的并不清楚。
“那是零八年,那個時候的斯禦比較的叛逆,他和戰政還有若若吵了一架然後一個人跑出去,離家出走了,我們怎麼都找不到,後面是交警給我們打電話說戰斯禦出車禍了,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。
”
“為了這件事情,我狠狠的教訓了戰政和若若,把他們關在家族祠堂裡,跪了整整一夜,這件事情家裡不少仆人都知道。
”
“不過也因為這件事情,斯禦變的有點不一樣了,從前的他陰沉沉的,站不起來後反而陽光了一點,知道打開自己的内心了,他說他離家出走以後吃了很多的苦,知道了爸媽的不容易。
”
戰墨深冷厲的眸半眯着,舌尖頂向左槽牙,戰斯禦出車禍這件事情,其實間接的也是戰政和若若導緻的,可他居然半點都不追究,甚至人也變的和善起來?
這一點本身就是說不出的怪異。
想到這裡,戰墨深發現他其實一點都不了解自己這個默默無聞的堂弟。
“大伯,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。
”戰墨深站起來說道。
“嗯,沒有關系,墨深啊,誰都有可能做壞事,但是我們斯禦不會的,且不說他本身的性格就不喜歡打打殺殺,就算他有這個心,他也不可能啊,他的腿根本就站不起來。
”戰語堂開口為戰斯禦說道。
“嗯。
”戰墨深點點頭,轉身朝着外面走去。
說來也巧,戰墨深走出書房,正巧和坐在輪椅上的戰斯禦迎面撞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