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瑤理直氣壯地反駁,還用力瞪了君阡宸一眼。
君阡宸:“......”
蘇湛大笑:“宸王殿下,人小姑娘不怕你!
”
“閉嘴!
”君阡宸目光如刀地掃向蘇湛。
蘇湛摸了摸鼻子,一臉不正經地道:
“我說宸王殿下,人小姑娘昨晚在哪,跟你有什麼關系?
你為什麼問這麼暧昧的問題?
該不會是,昨晚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吧?
”
阮青瑤也是一臉探究地望向君阡宸。
君阡宸臉色一僵,沉聲呵斥: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
本王能有什麼不可描述的事?
”
說完,他又公事公辦地解釋了一句:
“本王是在查案!
”
阮青瑤松了一口氣。
看宸王這身材,與昨晚那人簡直一模一樣。
幸好不是,否則,她非吓死不可。
昨晚那男人,應該也是初次,彼此誰都不吃虧。
如果是宸王,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,那她豈不是虧死?
“所以你昨晚到底在哪?
”
君阡宸一臉固執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丈夫在捉妻子的奸情呢。
阮青瑤覺得好笑。
但為了盡快離開,她還是配合着回答:
“昨晚我在我外祖家。
”
君阡宸皺眉,一臉狐疑:
“一直都在外祖家?
中途就沒出去過?
”
“嗯。
”阮青瑤點頭。
原以為君阡宸這下總該離開了,誰知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:“跟上。
”
“去哪兒?
”阮青瑤一臉納悶。
“武侯府。
”說完,他轉身就走。
“去武侯府做什麼?
”阮青瑤跟在後面追問。
“看你有沒有撒謊。
”君阡宸理所當然地道。
阮青瑤:“......”
真把她當犯人審查了?
算了,查就查吧。
清者自清,她沒什麼可怕的。
阮青瑤被君阡璃帶走時,謝淙和謝蔓雖然及時追出去了,但馬車速度太快,他們跟丢了。
他們隻好回武侯府找父母商量,懇求父母出面去把阮表妹要回來。
要回來?
哪那麼容易!
謝仲晖和王氏急出一身冷汗。
一個謝芳菲就夠難對付了,還多了個璃王!
隻怕他們連瑤兒的面都見不到,就被轟走了!
除非老爺子親自出面。
可老爺子需要靜養,不宜打擾,否則,萬一像母親那樣被謝芳菲活活氣死,那他們的罪過可就大了!
怎麼辦?
不管了,先去阮府探探情況再說!
一家四口剛急匆匆趕到大門口,卻見阮青瑤竟完好無損地回來了!
謝蔓沖上前去,緊緊抱住她,又笑又跳:
“你不是被璃王抓走了嗎?
怎麼回來了?
遇到神仙了?
”
阮青瑤笑道:“天下可憐之人多了去了,神仙很忙,我這點小事,哪用勞煩他們?
我有腳,自己不會跑嗎?
”
謝蔓一愣,随即大笑:
“哈哈哈!
那對狗男女肯定氣死了!
想想都解恨!
阮青瑤,你總算長腦子了,不再當百依百順的乖乖女了!
”
“什麼狗男女,難道他們不是真愛嗎?
”
阮青瑤言笑晏晏,仿佛局外人。
“嘔。
”謝蔓嘔吐狀。
被晾在一旁的君阡宸臉色陰沉。
饒是隔着面具,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渣子。
這個女人,無視了他一路也就罷了,如今在謝家人面前,也當他不存在,膽子越來越肥了。
是不是覺得他太好說話了?
在官場打滾多年的謝仲晖急忙輕咳一聲,打斷表姐妹之間的笑鬧。
哪有晾着王爺不招待,自家人先叙舊的道理?
阮青瑤這才回過神來,急忙噤聲。
昨晚剛穿越過來的她,還不大習慣皇權至上的森嚴等級。
在謝仲晖的帶領下,衆人站立整齊,畢恭畢敬地朝君阡宸行了君臣大禮。
禮畢,謝仲晖将君阡宸請進武侯府。
“殿下親臨寒舍,不知有何指教?
”他小心翼翼地試探。
他的大侄女是太子正妃。
而宸王和太子一向不睦。
所以,武侯府和宸王關系尴尬,一向沒什麼來往。
今天這是怎麼了?
宸王居然親自過來?
當着宸王的面,他也不好問瑤兒,隻能小心試探。
“查案。
”君阡宸聲音冷冽。
查,查案?
謝家人驚出一身冷汗。
查案怎麼查到武侯府來了?
謝仲晖心中驚懼,面上卻是絲毫不顯。
“不知下官有什麼地方能為王爺效勞?
”
君阡宸也不繞彎子,直截了當地問:
“聽說昨晚阮青瑤一直都在武侯府?
不曾出去過?
”
謝家人恍然大悟。
原來宸王是在懷疑瑤兒!
昨晚沒聽說有什麼命案發生啊。
難道是刑部還在保密中,所以外界還不知情?
謝仲晖心中着急,連忙道:
“禀殿下,瑤兒她乖得很,昨晚一直都在武侯府,就沒出去過,下官可以作證。
”
“臣婦也可以作證!
”
......
謝家人紛紛站出來作證。
君阡宸抿唇不語。
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?
可阮青瑤身上的氣味,分明與昨晚那個女人一模一樣!
真的隻是巧合?
阮青瑤覺得自己夠倒黴的。
攤上那樣的未婚夫和家人也就罷了,還被這麼一尊煞神給盯上了。
居然懷疑她殺人?
真是有眼無珠!
在二十一世紀,她可是世人稱頌的活菩薩!
可再生氣有什麼用?
眼下,最重要的,是洗刷嫌疑。
走進花廳,她親自為君阡宸斟了杯茶,然後耐着性子道:
“有這麼多人為臣女作證,這下,殿下總該相信臣女沒有撒謊了吧?
”
君阡宸擡眸掃了她一眼。
他捏着茶杯,輕輕地抿了一口,然後淡淡地道:
“作證的都是你的親人,不足為信。
”
瑪德!
阮青瑤氣得想爆粗口!
既然不相信,那你問個毛啊?
深吸一口氣,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古代因為技術落後,等級森嚴,冤獄極多。
就君阡宸這蠻不講理的态度,一個弄不好,她真會丢了小命。
既然謝家人的證詞他不相信,那她就找外人作證。
想明白了之後,她不亢不卑地道:
“殿下,臣女還有其他人證。
”
“誰?
”
“孫禦醫。
”
孫禦醫就在武侯府,沒多久就被請到了花廳。
他将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。
言語之中,全是對阮青瑤的崇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