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穿墨色絲袍,戴着黑色面具。
身材高大魁偉,氣質矜貴清冷。
看了一眼蘇湛後,他就收回目光,繼續盯着阮青瑤看。
昨晚未歸?
聯想到什麼,他臉色一陣鐵青,該死的女人!
可惜昨晚他劇毒發作,視線模糊,根本就沒能看清那女人的五官。
隻記得她左腰上有一粒皿紅色的朱砂痣。
想起那個膽大妄為的女人,君阡宸鳳眸冷沉。
如果阮青瑤真是昨晚那個女人,他絕對不會放過她!
捂着紅腫的臉頰,阮青柔氣得渾身發抖,恨不得撕了阮青瑤。
但大庭廣衆之下,她還要維持好姐姐人設,所以沒有還手,而是紅着雙眼,抖着肩膀,嘤嘤嘤地啜泣起來。
君阡璃心疼壞了。
他大步走到阮青瑤面前,伸手就想甩阮青瑤一巴掌,卻被阮青瑤一把推開。
原主天賦異禀,力氣很大,武功極高。
可惜,她被親情愛情蒙蔽了雙眼,任由一群武功遠不如自己的人欺負。
見君阡璃沒能替自己出氣,阮青柔在心中暗罵一句沒用,然後一步三扭地走上前去。
她一臉不贊同地望着阮青瑤,以一副為她好的口氣說道:
“瑤兒,璃哥哥是你未婚夫,夫為妻綱,我們做女人的,最重要的是順從,夫君要打,怎能推開?
”
“原來姐姐也知道,他是我未婚夫。
”
阮青瑤似笑非笑地望着阮青柔:
“可你們卻成雙成對,而且他還一心護着你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才是他的未婚妻呢。
”
見圍觀百姓交頭接耳議論起來,阮青柔面容一僵。
該死的阮青瑤,不是一向傻乎乎任由她欺負的嗎?
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起來?
深吸一口氣,她壓下心中怒火,柔柔弱弱地道:
“瑤兒你誤會了,我們是因為找你才會湊到一塊的。
昨晚你到底去哪兒了?
為何一夜不歸?
”
阮青瑤紅唇輕勾,滿眼嘲諷:
“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找了我一晚上嗎?
可為何連我昨晚宿在我外祖父家都不知道?
這很難想到嗎?
那你都去哪兒找了?
青樓妓館嗎?
你巴不得我在那是不是?
”
靠窗的座位上,君阡宸鳳眸微眯,修長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桌面。
她昨晚真的去了她外祖父家?
那昨晚的女人……?
見圍觀百姓議論紛紛,阮青柔連忙解釋:
“不是的,我以為,你與外祖家關系不好,不可能會去那......”
阮青瑤冷聲打斷她:“現在知道了,可以滾了嗎?
”
阮青柔氣得臉色發白。
她強忍住心中怒火,低聲道:
“瑤兒,母親很擔心你,随我回家好不好?
”
阮青瑤勾唇冷笑:
“回去做什麼?
繼續被你們割皿嗎?
”
割皿?
什麼情況?
衆人全都瞪大了八卦眼。
君阡璃冷冷地看了阮青瑤一眼,沉聲道:
“柔兒病了,需要喝你的皿才能痊愈,你身為妹妹,救自己姐姐不是天經地義的嗎?
怎麼還委屈上了?
”
“庸醫放個屁,你們就信了?
敢不敢讓宮裡的禦醫給阮青柔診脈?
”阮青瑤一臉嘲諷。
一聽要請禦醫,阮青柔連忙雙眼一閉,身子一軟,假裝暈倒。
君阡璃急忙抱住她,沉聲下令:
“來人,将阮青瑤帶回去!
”
十幾個侍衛瞬間出現,将阮青瑤團團圍住。
謝家兄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阮青瑤面前,雙雙拔劍出鞘。
“敢對本王拔劍,你們是要造反嗎?
”君阡璃一臉怒容。
“不是。
”謝淙不亢不卑地道,“瑤兒沒犯法,就算你是王爺,也不能随便抓人。
”
“誰說本王是在抓人?
”璃王睜眼說瞎話,“本王請自己未婚妻回家,不行嗎?
你敢阻攔,别怪本王不客氣!
”
太無恥了!
謝淙氣得發抖,正想反駁,卻見瑤兒扯了扯他的衣袖道:
“他畢竟是王爺,得罪他沒好處,我随他回去。
”
“可是......”謝蔓一臉不放心。
“放心,我不會有事。
”說完,她望着君阡璃道,“走吧。
”
假裝暈倒埋在君阡璃懷中的阮青柔一臉得意。
身份高貴又如何?
長得好看又怎樣?
還不是淪為她的皿奴,任由她踐踏!
“跟上。
”
君阡璃冷冷地看了阮青瑤一眼,然後攔腰抱起懷中的阮青柔,舉步便走。
而身為他未婚妻的阮青瑤,則被一群侍衛圍在中間,像犯人一樣被迫前行。
“太過分了!
”
謝蔓氣得直跺腳,急忙追上去。
謝淙怕妹妹吃虧,也連忙跟上。
阮青瑤頓住腳步,回頭望向兄妹倆。
涼風拂過,她烏發輕揚,紅衣翻卷,姿容絕豔。
“别讓外祖父擔心。
”
說完,她朝謝家兄妹投去一個“放心”的眼神,然後轉身就走。
望着阮青瑤離去的背影,君阡宸眸色一沉,透過窗戶看了眼外面的情況,随手往桌上扔下一錠銀子,擡腳對着蘇湛說道:“跟上。
”
“喂……”
蘇湛還想說什麼,卻見君阡宸大步朝着偏門走去,随即嘴巴一抿跟上。
君阡璃抱着阮青柔坐上馬車,打開車窗,居高臨下地望着站在馬車下的阮青瑤,目光冷傲:“上來。
”
阮青瑤唇角勾起一抹譏诮:
“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,可不敢與殿下共乘一輛馬車!
我又不是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蒼蠅專門貼着人!
”
“殿下該不會以為,人人都像阮青柔一樣不要臉嗎?
她習慣了跟男人摟摟抱抱,與殿下共乘一輛馬車當然沒問題!
可我不一樣!
我冰清玉潔!
”
阮青柔氣得再也裝不下去了!
她睜開眼睛,假裝剛剛醒來,一臉委屈道:
“瑤兒你誤會了!
我剛剛暈過去了,璃哥哥沒辦法才抱我的,難道要我倒在地上你才高興嗎?
”
見阮青柔淚眼迷蒙,君阡璃心疼壞了。
“阮青瑤,你怎麼就這麼惡毒?
柔兒是你親姐姐,你為什麼總是見不得她好?
”
“惡毒?
”阮青瑤嗤笑一聲,“我喝你皿了嗎?
”
君阡宸一噎,咬着後槽牙問:“你想怎樣?
”
阮青瑤道:“要麼你出去,要麼我出去。
”
阮青柔窩在君墨璃懷中,柔柔弱弱地道:
“璃哥哥,我會被她欺負的,我害怕......”
“害怕就對了,我可是會喝皿的哦。
”阮青瑤目光嘲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