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聲陣陣,閃電将天地劈開,雨傾盆而下。
燭火被風吹滅,空氣冷得可怕。
溫容面色詭異地盯着烈九卿,薄唇微顫,“你……放肆!
”
烈九卿渾身僵硬,自知失言,立刻請罪道:“千歲爺,我是被鬼迷了心竅,才會觊觎您,請您責罰。
”
溫容冷喝道:“出去!
”
烈九卿苦澀道:“是。
”..
她剛踏出去,溫容甩袖之下,門用力關上。
烈九卿渾身顫,雙拳緊握,眼眶立刻就紅了。
任誰被個失貞堕胎的女子提出這種事,都會憤怒吧?
她剛才到底是在想什麼?
就算他是自己指腹為婚的夫君,但她如今已經失貞,他又是何等身份,怎麼還能肖想?
可是……
可是上輩子,她從六歲到十歲,心意等了十二年,就等着指腹為婚的夫君娶她過門,起白首偕老共度生。
她始終記得那個雪夜裡,小小少年郎站在她的閨房外,隔着道門,字句鄭重許下承諾。
“烈九卿,如今我還配不上你,還請你等等我。
等我回來,我定予你十裡紅妝,餘生平安順遂。
”
當初她隻有六歲,還什麼都不懂,隻知道外公說要送給她個最好的夫君,她要等她的夫君回來娶她。
雲夜出現的時候,在相同的雪夜說了相同的話,她堅定地以為她的夫君回來了。
而溫容從回朝到囚禁她有近十二年的時間,他隻字未提他的身份。
就算最後次見,他都隻是站在台階下,平靜地仰望着她。
“雪天冷,回房。
”
烈九卿覺得委屈,她不知道為什麼最後變成了這樣。
步錯,步步錯!
她認錯了她的少年郎,所以老天兩世都在懲罰她,不能給他全部的自己,讓她始終不能得償所願。
如果可以,她真的希望滿心滿意等來的人是溫容,是沉默溫柔地溫容。
她捂着嘴小聲嗚咽,單薄的肩微微顫抖,步步走進大雨裡,才敢哭出來。
不多時,身後有門開的聲音。
烈九卿還沒反應,頭頂的雨就被擋住,她紅着眼回頭,身上就多了件厚重的披風。
“年紀不大,倒是嬌弱的很。
”
耳旁冰冷的嗓音落下,烈九卿唇角開心地揚起,“千歲爺……”
溫容走進将傘塞給她,淡漠道:“今日雨大,去偏房休息,明日侍奉。
”
烈九卿扶撫身,溫順道:“是。
”
偏房,其實是溫容寝室旁邊的房間,與書房連在起,簡單、幹淨,處處都透着簡樸,與他表現在外的奢華全然不同。
上輩子,她就住在這裡,隻是當初她毀的幹淨。
看着相同的擺設,烈九卿眼裡帶着懷念,更多的是愧疚。
這裡的每件物件都是溫容親自做的。
大到床榻,小到裝飾,都是他這些年來悉心做的。
烈九卿站在床榻上,愛憐地撫摸着床幔的紅色流蘇穗,“能再見到你們真好,這次我定會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所有,特别是他。
”
溫容站在自己的窗邊,擡眼就看見了她嘴角溫柔的笑,仿佛将至寶捧在手心樣。
他指尖收緊,唇角松動,深邃的眼卻那麼專注地看着她。
實習寵獸飼養員。
網站即将關閉,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佛九的重生偏執九千歲的小撩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