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,囚禁你年的溫容被馬分屍了,你是不是特别解恨?
”
“可你嫁給太子哥哥前天,是我給你下了藥,把你送到了溫容床上。
那藥隻能和男人交合才能解,我還以為你必死無疑,哪知道他為了救你竟然找人與你同房。
他不在乎你的爛名聲娶你,就是心想保護你。
可你卻恨他,陷害他,出賣他,甚至對他下毒。
”
“你不知道吧?
他才是你等了十二年,從小指腹為婚的相公。
太子哥哥都是騙你的,就為了讓你幫他害溫容!
”
“不——”
死的時候,烈九卿眼前全都是溫容。
那些過往如今被再放大,無盡的悔恨和悲痛幾乎壓垮了她。
原來,權傾朝野的佞臣溫容,生負盡了天下人,唯獨沒有負她!
她怎麼就要死了呢?
她還沒贖罪,還沒讓這些毀了她生的人下地獄,她好不甘心啊!
此時,她手腕的墨镯大亮,将她整個籠罩其中。
……
烈九卿艱難地睜開雙眼,怔怔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閨房。
“七小姐就算死了也活該,誰讓她這麼不檢點,大婚前天竟敢偷男人。
懷野種了,堕個胎都恨不得全天下知道。
”
“要不是咱們大小姐善良,替她嫁到太子府免除責罰,還親自去皇宮為她求情,她早就被送去浸豬籠了!
”
“就她這種侮辱門第的賤貨,還不如死了呢!
”
聽到房間外的議論,烈九卿心頭顫。
她不是被烈傾城劍殺死了嗎?
怎麼還活着?
難不成是因為手镯?
烈九卿看着手腕上的黑色古镯,雙眸潮濕。
這是出事當天夜裡,溫容給她的。
當時他不由分說給她戴上,烈九卿拼死拒絕,但戴上就摘不掉。
她直當成屈辱的象征。
沒想到,這是她重新活過來的機緣。
失神間,門口道清脆的巴掌聲猛的響起。
“我家小姐也是你們能亂嚼舌根的?
小姐可是親口說過,她就算是嫁給條狗,也不會嫁給太子殿下的!
她都不稀罕,為了不出嫁找個姑爺怎麼了?
有錯嗎!
”
這嚣張的聲音再熟悉不過多,正是從小跟着烈九卿的貼身侍女香草。
她看似在維護烈九卿,卻句句都在提醒别人她犯過的錯。
烈九卿緩緩站起來,猛地推開了門。
她渾身都散發着種可怕的氣場,吓得香草僵在那裡。
“小、小姐,你怎麼醒了也不告訴我聲?
我就教訓了她們幾句,你回去睡吧,我會處理。
啊——”
香草話還沒說完,烈九卿突然用力拽下了她的金耳環,腳将她踹到院子裡。
“個奴婢罷了,不但敢偷主子東西,還敢命令主子,罪無可赦。
來人,把她發賣了!
”
香草瞳孔驟然縮,傲慢道:“烈九卿,我是大小姐的人,你沒資格管我!
”
這嚣張的氣焰,真是有恃無恐。
前世,烈九卿誤以為是溫容給她下藥,故意找男人欺辱她,恨死了他。
而每當她因為溫容得好心軟時,都是香草遍遍提醒她溫容的所作所為,以至于她更是怨恨。
直到死,她才知道,她從小當親妹妹看待的香草其實是烈傾城的人。
她果真愚昧,竟分不清真情假意!
這世,她必定不會重蹈覆轍,要讓那些欺她、辱她、害她的人全都付出代價!
“你既然承認了,那就更好辦了。
”○.
烈九卿居高臨下地睨着她,冰冷下令,“香草背主,亂棍打死!
”
實習寵獸飼養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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