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大堂的路上,烈九卿将自己這幾年簡單地說了下。
他們又怎麼分辨不出烈九卿報喜不報憂。
個嫡母去世的嫡女,又沒有母家撐腰。
她性子溫和不與人争辯,可想而知,姨娘上位後,她在後院多艱難。
而雲夜毫無作為,以至于讓烈九卿被人欺辱踐踏,不但失貞更被烈傾城傷害沒了孩子。
如今兜兜轉轉又再次惹上溫容。
這以後的路更不知道要多艱難。
這孩子,受了太多委屈了。
顧謙心疼得不行,也自責對她的狠心。
隻是當初如果不趁機和她斷了關系,陛下對他那麼忌諱,顧家被監視無所謂,可他更怕烈九卿被牽連其中。
他們顧家男子頂天立地,顧家嬌女隻需要嫁個好夫婿享受榮寵,從此平安順遂過生,不必參與朝堂紛争,惹上腥風皿雨。
可到頭來,他的女兒辛苦生,如今她的外孫女也要被這些權勢謀算誤終生嗎?
如果宿命如此,就讓她自己選擇自己的路。
顧家嬌女,顧家男子足夠護她周全。
顧謙心思沉重,到了大堂,也已經收斂。
他為烈九卿診脈,發現她身體基本沒問題,經脈也十分強健,内力之高,前所未聞。
顧謙想到當初女兒對他的隐瞞,歎了口氣,或許她也為自己的女兒留了選擇。
“囡囡,你雖然身體有些虧損,但并不嚴重,養養就好,至于你額頭上的傷,有外公在,絕對不會留疤。
”
烈九卿溫聲笑笑,“外公不必擔心,我會照顧好自己。
”
顧天琊為她溫了藥湯送過來,“先喝了藥,你再休息休息,烈府那邊不用擔心,舅舅會派人去說。
”
烈九卿端着藥碗,連忙搖頭,“舅舅,我不能留下來,也不能讓别人知道我們已經和好如初。
”
顧謙唇角收緊,看着烈九卿眉眼堅定,眼裡的心疼又多了幾分。
“囡囡,你這是……為何?
”
顧謙何等智慧,怎麼會看不出來,隻是不敢去想。
“外公,幾年前我不懂您各種顧忌,更不懂您與我強硬斷絕關系的無情,但我現在懂了。
我是顧家女,隻這個身份,我就永遠不能置身在權勢争鋒之外。
”
聞言,顧謙和顧天琊看向烈九卿的目光變得複雜。
他們努力保護的孩子,如今還是懂了這些俗世紛擾。
烈九卿面色平靜,甚至看見變得冰冷。
“如今我做了辱沒門第之事,太子和烈家都沒放棄利用我,更何況知道我們關系恢複之後。
他們隻會更得寸進尺,妄圖從中得到好處。
甚至還有更多的人,等着這天,然後利用我得到顧家支持。
”
顧謙冷聲喝道:“這顧家有我,也有你舅舅和表哥,用得着你操心!
”
顧天琊沉聲附和,“你外公說得對,這些小事,都用不到你外公,你的表哥們就能輕松解決,你就快快樂樂地過生就好了。
”
烈九卿恨意藏在眼底,目光沉重,“外公、舅舅,九卿但凡是個人,就不能再繼續裝作無知愚昧下去。
九卿要為死去的娘親讨個說法,更要為自己讨個說法。
”更要為上世顧家滿門還有她所辜負的溫容起讨回來!
她字句,殺意深深,“我與他們,不死不休!
”
實習寵獸飼養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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