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這樣一雙清冷眸子的盯視下,真的很難演下去。
秦亦言硬着頭皮試了兩次,都沒能成功,最後隻好破罐子破摔,問道:“你能不能收留我幾天啊?
”
這要求讓柳心愛詫異。
她蹙着眉,問:“為什麼要我收留你,你怎麼不回家?
”
“王雅然那女人,被我爸爸叫回家了,我是不想看到她,就隻能躲出來了。
”
秦亦言說這話的時候,好不委屈。
而柳心愛愣了下,便明白,秦朝這是打定主意,要将兩個人撮合到一起。
柳心愛垂下了眸子,聲音,讓人分辨不出喜怒:“這是你們家的事,你去和你爸爸仔細說說。
”
“哎,怎麼說?
爸爸根本就不講道理!
在他的眼中,所有人都沒有秦家的皿脈重要,就連我,都隻是個工具人!
”
秦亦言這話,就是在無形中将他和柳心愛統一了戰線。
可柳心愛聽後,卻想到了……“種馬”這兩個字。
嗯……
柳心愛趕緊掐了自己一把,生怕自己會露出笑意。
秦亦言不知道柳心愛的心思。
他惆怅地歎氣,還說出自己來這的理由:“我的傷還沒好,實在沒精力跟他們耗,思來想去,就厚着臉皮,想來你這躲幾天。
”
“不行。
”柳心愛拒絕得十分幹脆。
秦亦言卻沒有放棄,還在用渴求的眼神,看着面前的女人:“心愛,拜托了。
”
他這語調……真的很容易讓人心軟。
尤其此刻的秦亦言,還是一副病容……
柳心愛命令自己,千萬不要産生不必要的同情心。
可是……真的很難。
柳心愛錯開了視線,故作冷漠地說:“卿澤不會同意的。
”
“那就是說,卿澤同意了,你就同意呗?
”
這個……
“那咱們一言為定,我一會兒就遊說卿澤去!
”
秦亦言看到了希望。
而柳心愛也沒有出言反對,反正……柳卿澤不會同意的。
柳心愛暫時安排秦亦言在客房裡休息。
她自己則回房間看書。
但柳心愛看的并不安生。
因為秦亦言總會找各種理由來叨擾。
而他那病恹恹的樣子,讓柳心愛又不忍心說重話。
隻能耐着性子,幫他一一解決。
在秦亦言又一次找上門的時候,柳卿澤開車回了家。
家裡的傭人已經告訴他秦亦言登門的事,所以此刻的柳卿澤,臉色很黑。
他直接去了柳心愛的房間,張口就要咆哮。
柳心愛見狀,趕緊先一步叮囑道:“秦亦言有傷,有話好好說!
”
“有傷怎麼了,就是免死金牌了?
!
”
“但是你把他氣壞了,訛上你可怎麼辦?
”
這話……提醒了柳卿澤。
以秦亦言的無恥做派,他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!
這對姐弟的對話,讓秦亦言十分無語。
他歎了聲,就對柳卿澤發出邀請:“我們單獨談談吧。
”
柳卿澤沒有說話,隻用冷笑來作為回應。
見他不說話,秦亦言便故作恍然地說:“原來你這麼怕我啊。
”
“開玩笑,誰會怕你!
?
”
“既然不怕,那為什麼都不敢和我聊天?
”
柳卿澤覺得秦亦言的總結太荒唐,立刻糾正道:“我這分明是擔心你用陰招!
”
“擔心我出陰招,就不和我說話……那這不還是怕我?
!
”
秦亦言的反問,讓柳卿澤頭頂冒火。
還張口就喊:“再說一遍,我不怕你!
!
”
這聲吼,可真是底氣十足。
也吼的秦亦言耳朵直疼。
看的出來,柳卿澤已經處在失控的邊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