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蕭潇擔心不假。
但是她不後悔!
擡頭就對秦亦言反駁道:“身上長了爛瘡,蓋住就能假裝沒事?
必須忍痛揭開蓋在上面的衣服,哪怕是刀切,也要将爛肉切除!
唯有此,才能保住性命!
”
“哼,空話連篇!
”
徐蕭潇氣急,想要繼續反駁。
但池容先開了口,命令道:“你們不要吵了,現在,我問問題,你們來回答!
”
這一道命令,讓徐蕭潇和秦亦言都安靜下來。
之後,池容看向秦亦言,提出問題:“你當真關着心愛,還虐待她?
”
“我從來沒有虐待過她!
”
“肉體上沒有,那精神上呢?
”
精神上……
秦亦言有自己的解釋:“她是妻子,要臣服于丈夫,為了讓她聽話,就要給她施加壓力,如果你們認為這也是虐待,那我無話可說。
”
徐蕭潇可不接受這樣的解釋。
她認為那就是辯解!
張口,便嘲諷道:“你這是找老婆還是奴隸啊!
真是巧言令色!
”
秦亦言不服輸地反駁過去:“你用的手段,就光明磊落了?
”
“我的确不夠磊落,但心愛總磊落吧,然後呢?
被你壓制得死死的!
連見朋友都要看你的臉色!
她之前過的,究竟是什麼日子!
!
”
想到曾經,徐蕭潇就替柳心愛委屈。
再看秦亦言……
恨不能撲過去狠狠揍一頓!
但這想法不切實際。
而且,徐蕭潇也沒有繼續喊下去。
因為她看到池容面沉如水。
面對池容,徐蕭潇自覺理虧,氣焰也弱了幾分。
秦亦言倒是如常,還準備繼續和徐蕭潇針鋒相對。
但池容制止了他。
還反問:“我剛剛是不是說了,我問了問題,才可以說話!
”
被母親呵斥,秦亦言說了聲:“抱歉。
”
徐蕭潇也意識到自己違反了規則,輕輕垂下頭。
但是下一秒,徐蕭潇發現池容走到自己面前。
她還以為池容是來教訓她的……
但不是!
隻見池容很鄭重地對徐蕭潇說:“徐小姐,我替我的女兒向您道歉。
”
池容的語氣太正式。
徐蕭潇承受不住,忙擺着手,說:“您别這麼說!
”
“不,有些話還是要說出來的,至于菲兒的所行所為,的确該罰,可是我希望能給我一點時間,我想弄清楚前因後果。
”
徐蕭潇沒有立刻給出回應。
在沉默了片刻之後,她才說:“白羽菲道歉與否,并不重要,我隻想讓心愛獲得自由,而不是像隻金絲雀一樣,被關在家中,成為一個生育機器!
”
生育機器?
這四個字太難聽,秦亦言皺眉就要反駁。
可池容警告地瞪了他一眼。
因為這一瞥,秦亦言保持了沉默。
池容則收回視線,并對徐蕭潇給出承諾:“我這段時間,會留下來,有我在,誰也别想控制心愛!
”
母親的決定,讓秦亦言的計劃生出變化。
他需要重新謀劃。
池容看着徐蕭潇身上的傷,又補充道:“醫藥費,營養費,補償費,都不會少的。
我們會請最好的護工,照顧你。
”
“呃,不必了,我這就是紗布裹得多,其實我的傷沒那麼嚴重。
”
“還是要小心些照顧,萬一留疤就不好了。
”
池容的語氣,平淡又溫柔。
好像和之前一樣,關心着徐蕭潇。
但徐蕭潇能感覺到……
池容對她的冷淡和疏遠。
其實這樣的改變,不難理解。
畢竟是徐蕭潇利用了池容的女兒,與她的兒子談判。
其他人碰到這種情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