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承諾,讓徐蕭潇和柳心愛都看了過去。
徐蕭潇更是說:“這話我可記住了,秦亦言,你不能言而無信!
”
“一件小事,也至于擔心我會言而無信?
”
秦亦言的聲音中,帶着奚落。
徐蕭潇聽得出來。
不過看在柳心愛的面子上,徐蕭潇沒和他計較。
隻扭過頭,含笑對柳心愛說:“太好了,過兩天又能見面了!
”
柳心愛笑着點點頭。
并說:“想吃什麼,告訴我,我讓人準備。
”
“我都可以,不挑的,”徐蕭潇說完,又忙不疊補充道,“除了酸的東西!
”
徐蕭潇今天可是酸怕了。
估計以後都不想再碰蜜餞了。
朋友的補充,讓柳心愛加深笑意,眉目溫柔。
看着這樣的柳心愛,秦亦言也柔軟了表情。
心情也平靜下來。
但是一想到她是笑給别人看的……
秦亦言不自覺地擰起眉,聲音中還帶着不耐:“我送徐小姐出去。
”
柳心愛立刻說:“我也去送送吧。
”
沒等徐蕭潇開口,秦亦言先用命令的語氣,安排道:“你就在房間裡好好休息。
”
“等一會兒再休息。
”
“不行,就現在!
”
這強硬的語氣,讓柳心愛十分不滿。
還擡頭瞪了過去。
徐蕭潇擔心柳心愛和秦亦言硬碰硬會吃虧,便說:“你還是休息吧,看你的眼睛,都要睜不開了。
”
“哪有那麼誇張啊。
”
柳心愛說完,就打了個哈欠。
這個哈欠……讓柳心愛有些尴尬。
徐蕭潇笑了下,體貼地說:“一會兒你站在窗戶裡看我,也是一樣的。
”
那怎麼能一樣呢?
距離那麼遠,想說句話都不行。
而且目送着朋友的背影……
想想就凄涼。
柳心愛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多愁善感。
而多愁善感就是自尋煩惱。
什麼都解決不了。
所以柳心愛深呼吸,并給朋友一個笑容:“路上要小心。
”
她想讓朋友安心。
可這故作堅強的笑容被徐蕭潇看過之後,卻隻覺得很心酸。
但到最後,徐蕭潇什麼都沒說,隻是點點頭,便跟着秦亦言一前一後地走出卧室。
沒走多遠,秦亦言放慢了腳步。
他刻意與徐蕭潇保持相同的步速。
而後命令道:“既然事情是你搞出來的,那就由你負責安哄好我母親,讓她與我父親和好如初!
”
秦亦言這意思……分明就是承認了他在偷聽!
他也是夠嚣張,偷聽之後,連僞裝都懶得僞裝!
徐蕭潇在内心鄙視了一番。
随即聲音毫無起伏地問:“你和你母親有仇?
”
“胡說!
!
”
“既然沒仇,為什麼要對她做那麼殘忍的事?
”
“我是在保持家庭和睦,怎麼就殘忍了?
!
”
秦亦言逐漸沒了耐性。
他想,如果徐蕭潇不能自圓其說,他絕對會給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點教訓!
徐蕭潇卻根本無懼秦亦言愈發冰冷的眼神。
仰着頭,就反問:“你這安穩生活,都是你母親用無數的眼淚,和一把一把的抗抑郁藥換來的!
現在她終于脫離苦海,你卻要将她拽回火坑,這難道不夠殘忍嗎!
?
”
徐蕭潇的話,讓秦亦言一下愣住。
而後喃喃問道:“我母親……有抑郁症?
”
“是啊,你身為她的兒子,竟然這麼多年都不知道?
”
秦亦言……
的确不知!
他的眸光慌亂了瞬。
待再次看向徐蕭潇的時候,他面色不善地質問:“你該不會是在說謊騙我吧!
?
”
“如果這樣想,能讓你少點自責,我無所謂。
但我要告訴你,真相很好調查,甚至你去找你母親詢問也能得到答案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