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時煙:“……”
她磨了磨牙,這狗男人真的是太不要臉了,這個時候還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!
桑硯見她不說話,便覺得自己在理:“再說了,我說的哪句不是事實呢?
”
“你自己做的事情,難不成還不讓人說?
那也太霸道了!
”
宋時煙的手握着拳,此時隻恨不得撕了桑硯。
棠妙心拿着羊排啃了一口,用手肘輕搗了同樣在啃羊排的甯長平道:“往後避一點,省得一會皿濺身上。
”
甯長平方才一直專心在吃,就沒管旁邊的事。
甯長平此時聽到棠妙心的話,才知道宋時煙要和桑硯打起來了。
她當即就興奮起來,不但沒有避開,還在旁問:“宋姑娘,你有傷不方便動手吧?
”
“要不你給我十兩銀子,我幫你揍桑硯?
”
宋時煙:“……”
桑硯:“……”
棠妙心:“……”
好吧,她忘了,甯長平一遇到打架的事情就激動。
躲避不存在的,她隻恨不得上去添一把火。
桑硯忍不住道:“公主,我們是自己人!
”
甯長平啃羊排啃的嘴油汪汪的,她笑眯眯地道:“宋姑娘在答應跟嫂子回秦州後,也是自己人了。
”
“更不要說,她還是女子,和我們是天生的一個陣營。
”
桑硯:“……”
宋時煙拔下頭下的一根簪子遞給甯長平:“這枚簪子是我之前花了二十兩銀子買的。
”
“我戴了一段時間,有些舊了,折價成十兩銀子應該還是夠的。
”
甯長平原本就隻是要尋個由頭打場架而已,宋時煙這麼上道,她隻覺得心花怒放。
她半點都不覺得那枚簪子舊,她反倒覺得那枚簪子金光閃閃。
她接過簪子随手往頭上一插,笑道:“這活我接了!
”
桑硯:“!
!
!
!
!
!
”
甯長平打架的本事,桑硯再清楚不過。
他在甯長平接過簪子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朝着最可怕的方向發展,他果斷逃跑。
隻是他的武功和甯長平比起來差距不算小,沒一會就被甯長平抓住,按在地上一頓胖揍。
桑硯哭喪着臉道:“公主别打了!
痛!
”
甯長平鄙視他:“你還手啊!
還手就不痛了啊!
你再不還手,我就打斷你的腿!
”
桑硯:“……”
不要說他就算是還手也打不過甯長平,就算打得過她,她的身份也擺在那裡。
他敢打甯長平,回頭回了秦王府,甯孤舟得扒了他的皮。
以後甯長平再跑到蘇樂天那裡告個狀,他還要不要活了?
他哭喪着臉道:“不敢!
”
甯長平覺得晦氣,這貨也太沒出息了!
宋時煙原本很生氣,看到這一幕沒忍住笑了起來。
她方才把簪子給甯長平的時候,沒指着甯長平真的打桑硯,就想惡心桑硯一回。
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,甯長平真的會打桑硯,桑硯還不敢還手!
她第一次發現,秦州的這些人相處的方式實在是有意思,和之前她在臨淵時不太一樣。
臨淵王庭裡的衆人,經常會為了權勢鬥得不可開交,時常會上演你死我活。
甯長平沒打過瘾,瞪着桑硯道:“你起來,我們好好打一架!
”
桑硯趴在地上道:“我不起來,公主你随便打。
”
他的經驗告訴他,絕不能反抗,越反抗甯長平就會越起勁,就會把他揍得越慘。
甯長平覺得桑硯太掃興了!
桑硯又對棠妙心道:“殿下,救命啊!
你再不救我,我就要被公主給打死了!
”
棠妙心笑道:“聽你這會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,我覺得一時半會還死不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