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他剛才在門口大聲喊棠妙心的根本原因,因為甯孤舟極不好溝通。
他對外的八面玲珑用在甯孤舟的身上,不但沒有用,他自己反而還被氣得半死。
現在棠妙心用這種近乎炫耀嘚瑟的語氣跟她說甯孤舟,他實在是一言難盡。
棠妙心微笑:“我知道你們人多,但是左大人,你真的不想活了嗎?
”
左行之正想說話,門外傳來英國公的聲音:“鬼醫,麻煩你給犬子看診!
”
左行之一扭頭,就看見英國公讓人抱着一箱珠寶過來:“這是診金。
”
上次他便算是看出來棠妙心的特質,隻要有銀子,她就格外好說話。
這一連串的變故,一晚上的時間,足以讓英國公想明白了一件事:
這一次的宮變根源在棠妙心的身上,她極不好惹。
他雖然忠君愛國,但是他對齊宣帝這一次的表現十分失望。
齊宣帝蟄伏多年,雖然赢了齊劍蘭,卻被甯孤舟算計了。
且齊宣帝行事不算磊落,在他看來,這樣的人也不是明君。
而他到了這個年歲,又經曆了獨子被下毒的慘劇,他現在很多事情都看開了。
他是個父親,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去死。
棠妙心有能力救她的兒子,她行事雖然詭異了些,但是醫術極高。
所以他對棠妙心極為客氣,直接拿銀子開路。
棠妙心看到那箱珠寶立馬來了精神,原本她懶洋洋靠在甯孤舟的身上,這會立即腰挺了,背直了。
她笑眯眯地道:“英國公真是個明白人,你的診金我收了。
”
“世子的毒有些麻煩,你把他擡到這裡來醫治吧,效果會更好。
”
英國公立即就明白她這是要借他的力來保護他們。
這事都算不上是陰謀,是明晃晃的陽謀。
他隻要能救活他的兒子,暫時護他們周全,他自然是願意的。
他當即便道:“我已經命人将犬子擡過來了。
”
棠妙心覺得這位也是個人精,對他豎起大拇指:“這才是看病的正确态度。
”
她說完眼睛瞟了一下左行之,卻沒理他。
被内涵到的左行之:“……”
他真的很想把她給剁了!
隻是他心裡清楚的知道,他此時要是動手,隻怕英國公會跟他拼命。
英國公是齊國老牌貴族,雖然這些年來被齊劍蘭削弱了不少,但是根基猶在,真要硬拼,左氏損失也不會小。
在這一刻,左行之總算明白棠妙心從宮裡出來之後,為什麼沒有立即逃出籽城。
那是因為她已經在籽城找到了保護她的力量。
她那一手醫術,這一次讓整個籽城的貴族都狠狠見識了一番。
想要她治病的人很多,就連他自己,因為身體的原因,也不能對她痛下殺手。
英國公世子很快就被擡起院子裡,他此時的臉色看起來不算好,臉色灰敗發青。
英國公微微彎着腰,有些狗腿地道:“鬼醫,您上次說給犬子施過一次針之後,每天都要施。
”
“昨天斷了一天,打不打緊?
”
棠妙心已經為英國公世子把完脈。
她淡聲道:“前天我給英國公世子施完針之後,就怕出現特殊情況,所以在他的兇口留有一針,護住他的心脈。
”
“眼下雖然斷了一天,但是問題不大。
”
她說完取出針,當着所有人的面,直接給英國公世子施針。
連續幾針施下去後,英國公世子指間又滴下了不少的黑皿,臉色好了不少。
英國公一看這種情況,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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