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被攔下的時候睜着一雙眼睛看她,她沒搭理那人,直接去看那人背上的孩子。
孩子的長相十分普通,根本就不是小甜豆。
棠妙心的眸光微凝,立即就意識到這事是個圈套,這事很可能是沖着她來的。
她心裡警鈴大作,立即後撤。
隻是已經晚了,一張巨網從天而降,将她罩在網中。
她拔出短刀想要将大網割開,有人無聲無息地潛到她的身後,對着她的後頸劈了下去。
棠妙心隻覺得眼前一黑,便失去了知覺。
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,發現四周一片漆黑。
她的嘴裡被塞了一塊布,發不出聲音來,手腳被綁了起來,動彈不得。
她深吸一口氣,心裡既然擔心小甜豆,又擔心自己的處境。
這個局從她看燈到小甜豆失蹤,再到她追出去,所有的時間線都卡得剛剛好。
布局的人心思極為缜密,在第一城裡,能避開巡城衛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,把她擄走,絕對不簡單。
隻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,對方似乎并不想要她的命,否則她現在已經死了。
隻要對方不要她的命,那麼她就還有自救的機會。
她立即就冷靜了下來。
一冷靜下來,她便能仔細觀察周邊環境。
此時四下漆黑,她看不見,卻聽得更加清楚。
四周有水聲泛起,她的身體也微搖晃,她立即就能斷定,她此時在船上。
她來過第一城多次,知道第一城外的水系。
第一城除了城外最湍急的奔馬河外,還有好幾條彙進奔馬河的支流。
支流的河道遠不如奔馬河那麼湍急,順着第一城緩緩流過。
就在寂鑒寺不遠的地方,就有這麼一條河流。
因為太黑,棠妙心看不到外面的光線,沒辦法确定自己暈過去的時間。
她隻能依着自己的經驗,判斷她應該昏迷一刻鐘至半個小時之間。
也就是說,她現在離寂鑒寺并不遠。
她輕輕地掙了掙手上的繩索,這條繩索打結的方式十分特别,她居然都解不開。
普天之下,能用這種打結方式的人并不多,有動機擄走她和小甜豆的人就更少了。
棠妙心的心裡有了大緻的人選,眸光微凝,心裡生出了幾分怒意。
船身微晃,她聽到了腳步聲。
有人撩開簾子走了進來,将桌上的油燈點燃,棠妙心看到了姬萌魚那張熟悉的臉。
也是此時棠妙心被堵了嘴說不出話來,否則會立刻問候姬萌魚的祖宗十八代。
姬萌魚看到她憤怒的目光倒十分坦然:“生氣呢?
”
棠妙心怒吼:“老子非常生氣!
”
隻是她的嘴被堵住,原本響亮的聲音也變成了“唔唔”聲,根本就聽不清楚。
姬萌魚輕笑一聲:“你這脾氣還和以前一樣大。
”
棠妙心罵不了人,白眼快翻上天了。
姬萌魚看到她的樣子隻是一笑:“你還是不要這麼生氣的好,因為怒傷肝,對身體不好。
”
棠妙心冷哼一聲,對他比了比被綁着的手,讓他解開繩子。
姬萌魚淡聲道:“我知道你的能耐,你一旦得到自由,怕是立即就會翻天。
”
“你再忍忍,等離開第一城之後,我就會放了你。
”
棠妙心冷冷地看着他,他将旁邊的一個箱子打開,從裡面抱出了小甜豆。
小甜豆明顯被姬萌魚下了毒,此時還在昏睡。
棠妙心在看到小甜豆的時候心裡略略一寬,不管怎麼樣,小甜豆是安好的,且在她的身邊。
姬萌魚把小甜豆放在她的身邊,溫聲道:“你放心吧,我一直視小甜豆如親生的,絕對不會傷害他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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