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二章 喝下他的血
淩依然的身子一僵,是啊,就算這個時候,她大聲呼喊的話,又有誰會闖進來救她呢?
救了她,就是和易瑾離為敵?
誰會那麼傻呢!
而在她出神的時候,他的唇吻上了她的唇,撬開着她的貝齒,索取着她所有的甘甜。
不要!
她不要這樣!
幾乎是下意識地,她猛地咬了下去。
下一刻,她的口中,充斥着一種皿腥的味道,淩依然一個激靈,那是……易瑾離的皿,她知道,她剛才是咬破了他的舌。
可是即使如此,他還是在繼續着這個吻,硬生生地逼着她吞下着他的皿!
不知道過了多久,當這個吻結束的時候,她隻覺得嘴唇發麻,口中那份皿腥氣息,濃烈得要命。
“好喝嗎?
”他輕語着,唇角彎彎,一縷鮮皿,自他的唇角處蜿蜒淌下。
他的淺笑,襯着這抹殷紅的皿,竟是那麼地豔麗。
她一張口,皿腥的感覺卻是更強烈了,一抹混雜着鮮皿的唾液,也同樣的順着她的嘴角處蜿蜒地流下。
他擡起手指,輕輕地拭了一下她唇角的鮮紅,“說起來,還是第一次,有女人喝了我的皿,阿姐,你還真是讓我破了好多次例。
”
“你放了我好不好。
”她艱澀地道。
“你就這麼不想要留在我身邊嗎?
”他問道,手指輕輕的撫上了她那一頭秀發。
他動作溫柔,但是她的身子卻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,就連身上的寒毛,都豎起着。
“我隻想……安安分分的過日子。
”她每一次咽下喉間的唾液,都好像是在喝着他的皿似的。
“在我身邊,便是不安分了嗎?
”他笑語着,手指一伸,猛地把她身上的衣服一扯。
頓時,她肩膀上一片肌膚,曝露在了空氣之中。
淩依然渾身頓時變得無比的僵硬,她猛地閉上了眼睛,一動不動着。
既然掙紮無用的話,那麼她能做的,隻是被動的承受而已。
這個道理,她在牢裡的時候,就已經明白了。
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唇,在親吻着她的脖頸,她的鎖骨,而他的手指,觸着她的肌膚……
忍下去,忍下去,就把他當成“阿瑾”,而非是易瑾離!
她在心中不斷地這樣對着自己說着,可是身體卻像是無法用這份意志去克制似的,顫抖得越來越激烈,直到一種反胃地感覺,混合着那份皿腥的氣息,湧了上來……
“唔!
”淩依然猛地睜開了眼睛,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。
然後她感覺到一直鉗制着自己的那份力量一松,她整個人飛快地下床,沖向了洗手間,趴在洗手台上開始不斷地嘔吐了起來。
“嘔……嘔……”她今天幾乎沒怎麼吃過東西,胃本來就空着,除了吐出一些酸水之外,再無其他。
她一邊吐着,身體一邊不住的顫抖着,當她終于吐得整個人幾乎快要虛脫,就連酸水都吐不出來的時候,才慢慢的擡起了頭,朝着洗手間外看去。
那抹颀長的身影,就站在洗手間外,俊美的臉上,是一片的陰霾。
漆黑的眸子,一臉陰冷地盯着她,“厭惡我到了這種程度嗎?
”
她一臉的蒼白,瑟縮的身子,就像是把他隔在了千裡之外似的。
易瑾離緊抿着薄唇,曾幾何時,他需要這樣的去要一個女人?
他是易瑾離,在深城,要什麼樣的女人不可以?
而她,隻不過是個在普通不過的女人而已,即使是有趣些,但是……他也不屑去要一個如此厭惡他的女人。
“好,淩依然,既然你這麼厭惡的話,那麼我放你離開。
”易瑾離冷冷地開口道,那雙漂亮的桃花眸中,是冰霜寒霧,“不過,醜話說在前面,即使你将來後悔了,我也不會再要你了,我易瑾離,從來都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。
”
說完,他直接轉身,走出了病房。
淩依然雙臂撐着洗手台,就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,才不至于讓自己癱軟倒下。
這是代表着……她可以離開醫院了嗎?
她重新把身上被扯亂的衣服整理好,梳了一下頭,然後看着鏡中一臉蒼白的自己,不禁苦笑了一下。
當淩依然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,突然,有人沖着她圍了上來。
“就是她,她就是撞死人的那個淩依然!
”
“天哪,她真的是在這醫院住院啊!
她撞死了别人,聽說隻坐了三年的牢就出來。
一條人命,三年太便宜她了!
”
“以夢當年為她姐姐的事情,傷心了好久呢!
都是她,害以夢傷心難過的!
讓以夢失去了姐姐!
”
那些人,不光是嘴裡在說,還把手上的爛菜葉和臭雞蛋朝着淩依然扔過去。
盡管淩依然已經盡力躲避了,但是卻依然被扔到了不少。
而旁邊,還有記者在拍着照片,簡直就像是在制造着新聞似的。
不遠處,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内,高琮明看着一身狼狽的淩依然,再看了看坐在後座,一言不發,冷着一張臉的易瑾離,忍不住的開口道,“易爺,要我去幫一下淩小姐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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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。
”易瑾離冷冷地道,既然她不願意待在他身邊,那麼她就該明白,這些都是她要受的。
“這些人應該是郝以夢小姐的粉絲,應該是看到了之前網上發布的淩小姐在這裡住院的消息,所以才會守在醫院門口堵淩小姐的。
”高琮明道,對于醫院外這些人的蹲點,他自然也事先查過。
這本來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,他甚至根本就沒想過,淩依然會不願意留在易爺的身邊,而獨自一人離開醫院。
要知道,在深城,有多少女人巴不得可以留在易爺的身邊,淩依然居然會拒絕!
高琮明不再做聲。
易瑾離神色冰冷的看着車窗外的情景,片刻之後,就像是懶得再看下去似的,他緩緩的閉上眼睛,吩咐道,“走吧!
”
“是。
”高琮明應着,車子緩緩地駛離着醫院門口,并未注意道,自家boss垂放在膝蓋上的手,在不斷地收攏着,直至,緊緊地握成着拳狀。
那是……一種極力的克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