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六百一十章 結婚
“厲臣,你――”鐘可可一臉的詫異。
“以前結婚的時候,不是還有二拜高堂嗎?
現在,我們就提前拜一下高堂。
”顧厲臣道。
刹那間,她的眼淚像是再也繃不住似的,從眼眶中滾落了下來。
他擡起手,輕輕地拭着她臉上的淚珠,“别哭,你爸媽還看着呢。
”
她抽了抽鼻子,眼中帶着淚珠地笑着道,“我爸媽,一定會很喜歡你這個女婿的。
”
他為她拭幹淨了臉上的淚水,然後和她一起轉頭,正面對着墓碑,俯下身子,恭恭敬敬地跪拜着。
這是……對她父母最大的尊敬和感激。
感激他們生下了可可。
感激他們在最危險的時候,用生命保護了可可。
若是這個世上沒有可可的話,那麼他的人生,到了現在,也還是一片灰暗吧。
跪拜完畢。
顧厲臣和鐘可可起身,顧厲臣牽着鐘可可的手走到了下山的台階處,然後看着她道,“我背你下山吧,你之前自己走上來,又在墓碑前站了那麼久,現在腿一定在痛吧。
”
她的神情閃過一抹尴尬,他還真是猜對了,她的腿的确是開始隐隐疼痛起來了,不過倒也并沒有痛得太厲害,應該還能撐到走下山。
“我走下山沒問題的。
”鐘可可道。
“我背你。
”顧厲臣卻堅持道。
“可是我的婚紗很重的,你背着我下山的話,太累了。
”鐘可可道。
顧厲臣卻是微微一笑,“放心,你老公體力還沒那麼不濟,況且,就算再重,我也想背,以後,當你的腿痛的時候,我都要背着你。
”
他說着,主動在她的跟前屈膝蹲下了身子。
鐘可可見狀,終于還是俯下了身子,趴在了顧厲臣的背上,隻是縱然如此,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地道,“如果你累了,要和我說。
”
“好。
”他用着,隻是心中卻知道,縱然他真的累了,也不會說。
因為他舍不得她的腿痛,舍不得她在腿痛的時候,還要走着山路。
就這樣,他背着她,一步一步地朝着山下走去,即使額頭沁出了汗水,即使走到後面,疲憊了,累了,但是他卻還是舍不得放下她。
她可知道,比起那份疲憊,他更多的是一種幸福。
可以這樣背着她走,他真的覺得很幸福。
――――
正式婚禮的那一天,全城熱鬧,網上鋪天蓋地的,都是關于這場婚禮的事情。
畢竟,娛樂圈太子爺的婚禮,怎麼能不引起别人的八卦呢?
尤其是結婚的對象,還是一個腿瘸了的灰姑娘,簡直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灰姑娘似的。
而網上的風評,這大半年間也在慢慢的變化中。
鐘可可倒是成了不少平凡女孩們的榜樣,畢竟,很多人都希望自己是灰姑娘,有屬于自己的王子,而鐘可可讓這些人都瞧見了希望。
誰說王子不會愛上平凡女孩呢!
甚至,鐘可可還瘸了一條腿呢,太子爺不照樣不離不棄,沒有悔婚麼!
而這場婚禮,出了新人引人注目之外,來賓也夠給力的。
幾乎深城的名流,還有娛樂圈的大腕們,全都來參加這場婚禮。
婚禮酒店門口的街道沿途都已經設置了安全護欄,并且安排了保安,但是依舊有很多聞風而來的人,蹲守在酒店門口的兩側,看着一輛輛車上下來的那些名流大腕們,然後拼命的舉着手機或者相機拍攝着。
尤其是當那些明星從車内出來的時候,那些明星們的粉絲奮力齊喊着明星的名字,現場這場面,簡直就堪比紅毯現場。
而此刻,在化妝間中,鐘可可穿着婚紗,看着鏡中畫着精緻妝容的自己。
過不了多久,就要舉行婚禮了。
婚禮的流程,她都已經聊熟于心了,昨天還彩排過幾次,應該不會出什麼錯,可是這會兒,她卻突然緊張起來了。
而随着時間的流逝,這份緊張,倒似變得越來越重似的。
“怎麼了?
表情這麼嚴肅?
”周心眠走進了化妝間,輕輕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道。
“沒什麼,就是……有點緊張。
”鐘可可道。
“哎,人生第一次婚禮,緊張是正常的,沒事兒了,反正一會兒有顧厲臣在你身邊,不用擔心了。
”周心眠道。
話雖是這樣,但是鐘可可的那份緊張感,卻還是難以消除。
“對了,今天你的婚禮現場,簡直就像是娛樂圈的盛會似的,不知道得惹多少人羨慕了,平時就算是什麼頒獎典禮,都看不到那麼多大腕明星的。
”周心眠感歎地道,“你說,到時候我去找人要簽名的話,人家會不會給?
”
鐘可可道,“你穿着這身伴娘服,他們一定會給你簽名的。
”畢竟就算再怎麼樣,也總要賣這個面子的。
對這一點,鐘可可還是可以肯定的。
“也是。
”周心眠道,看了看時間,“還有20分鐘就到入場時間了,你要不要上個洗手間什麼的?
”五⑧○
“不用。
”鐘可可搖搖頭,隻是臉色卻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蒼白。
“那我先去外面看看情形。
”周心眠道,走出了化妝間。
這會兒,化妝間裡,隻有着鐘可可和化妝師還有幾個助理。
化妝師給鐘可可檢查着妝容,然後讓助理把婚鞋拿了過來,準備要幫鐘可可穿上婚鞋。
就在這時,化妝間的門被人推開,走進來的是顧厲臣。
顧厲臣對着其他人道,“你們先出去吧,我和可可單獨說幾句話。
”
“可是婚鞋……”
“我會幫可可穿上的。
”顧厲臣道。
于是化妝師和幾個助理魚貫而出了化妝間。
房間内,頓時隻剩下了顧厲臣和鐘可可兩人。
顧厲臣在鐘可可跟前蹲下了身子,拿起了其中一隻婚鞋,小心翼翼的套在了鐘可可的腳上。
然後又拿過了另一隻婚鞋,套在了她的另一隻腳上。
鐘可可有些怔怔的看着蹲在她跟前的這個男人,這個世上,他是情感輕易為她屈膝的男人,也是她要珍惜一生的男人!
當他為她穿好了婚鞋,她問道,“你怎麼進來了,不是在外面迎接賓客嗎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