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已經不在意了
“以後,别再喊我小辭,你可以稱呼我的全名易謙辭,或者喊我易同學、易二少爺都可以。
”他冷冷的聲音響起,“還有,我們之間,應該已經沒什麼可聊的。
”
“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,我知道,我當時不應該……”
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,他已經擡起了另一隻手,扣住了她原本拉住他手的那隻左手。
頓時,她的左手一陣吃痛。
她低呼一聲,兩道柳眉皺了起來。
“如果不想要手受傷的話,就松開手。
”他道。
她貝齒緊咬着嘴唇,卻不願意就這樣輕易的松開手。
莫名的,此刻她有着一種直覺,就好像一旦松開了,那麼她和他,也許就再回不到以前了。
就這樣,何子欣忍着痛意,繼續拉着易謙辭的手。
“小辭,我真的……有很多話想要和你說。
”她喃喃着道。
“我記得我在電話裡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,從那時候開始,你就已經不是我阿姐了,所以,也不必再喊我小辭。
”他道。
她的身子顫了顫,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,“你……難道真的就因為一個誤會,而要和我徹底的劃清界限嗎?
”
“我和你之前,不止是一個誤會而已。
”他回道,“還有,我再說一遍,放手,否則受傷的隻會是你自己。
”
“不是一個誤會的話,那麼還有什麼?
還有什麼要讓你和我徹底劃清界限的?
”她追問道。
“因為,你隻是把我當成‘弟弟’而已。
”他道,慢慢地傾下身子,臉頰湊近着她的臉龐,“不過,以後你大可以放心,我對你,不會再有什麼感情了,曾經的那些感情,對現在的我來說,已經什麼都不是了。
”
她的瞳孔倏然一縮,“我……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,什麼叫‘什麼都不是’了?
”
他突然手指一個使勁,一陣劇痛,就這樣觸不及防地從她的手腕處傳來。
“啊!
”她痛得一陣低喊,原本抓着他手的手指,終于不受控制地松開了。
“因為我已經把那些感情,全都忘了。
”他的聲音傳入着她的耳内,而他的手指,亦松開了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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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影一點點地從她的視野中消失,她想要擡起腳步,想要去追上他,但是雙腳卻沉得厲害,身體更是顫抖了起來。
忘了?
為什麼他會用忘了這個詞?
而剛才,他和她說話的神情、口氣,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,就好像,她對他而言,真的已經什麼都不算了!
何子欣低下頭,看着自己手腕處的那一抹紅印,這是……剛才他掐着她的手腕所留下的淤紅。
曾經的他,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傷,如果有誰傷她的話,那麼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幫她讨回來,可是現在……她卻是被他所傷着。
一種害怕的感覺,在她的身體中蔓延着,就好像是在告訴着她,她也許會失去什麼似的……
————
何子欣來到了易家的大宅,要見易謙辭。
易謙錦一些擔憂地看着一臉蒼白的何子欣,“子欣姐,你不要緊吧。
”
“不要緊。
”何子欣道,“小錦,你二哥什麼時候……會見我?
”
“二哥……一會兒就會下來吧。
子欣姐,你隻要好好和我二哥解釋好了誤會,應該就沒事兒了。
”易謙錦安慰道。
何子欣苦笑了一下,曾經,她也這樣以為,但是在法院的相遇,卻讓她不再這樣覺得了。
甚至,她感覺到小辭已經把她給擯棄在心門之外了。
好在沒一會兒,易謙辭便出現在了樓梯口這邊。
何子欣擡頭,看着一步一步走下樓的易謙辭,趕緊起身,迎上前道,“在法院那邊說得太倉促了,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,我們好好談談。
”
“好。
”易謙辭依然神色淡淡地應着,然後率先走在了前面,朝着主屋的正門走去。
何子欣見狀,趕緊跟上了易謙辭的腳步,而易謙錦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,臉上隐隐的露出了擔憂之色。
直到手機聲音響起,有視頻電話打過來,易謙錦才回過神來,接通了這個視頻電話。
手機屏幕上,頓時出現了沈寂非的面孔。
“今天開庭,沒出什麼問題吧。
”沈寂非問道。
“沒有。
”易謙錦回道。
“那你二哥呢,今天也回來了?
”
“回來了,不過……二哥有點怪怪的。
”易謙錦道。
“怪?
”沈寂非臉上閃過疑惑,“怎麼個怪?
”
“就是……他對子欣姐,就好像是對着……陌生人似的。
呃,其實也不算是陌生人,但是好像對子欣姐,真的不像以前那樣。
二哥看着子欣姐的眼神,就像是在看着沒什麼關系的人似的。
”易謙錦想了想道。
沈寂非顯然也覺得奇怪,“也許隻是你二哥還在生氣吧。
”
“但願如此了。
”易謙錦道。
“你那邊還會進行幾次庭審吧,我過兩天就來深城。
”沈寂非道。
“好。
”易謙錦應着,“不過其實如果你忙的話,不用過來也沒關系,反正庭審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意外出現。
”
“不,我想過來。
”沈寂非道,“我想到你身邊,看看你,而不是隔着手機的視頻電話。
”
這一刻,他的表情無比的認真,那眼神,即使是隔着屏幕,都讓易謙錦莫名的心跳加快。
她這是怎麼了?
為什麼他說這話,她會覺得心跳好快呢?
而此刻,另一邊,何子欣跟着易謙辭一路走出了正屋,一直走到了易家的祠堂前,易謙辭才終于停下了腳步。
“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爺爺奶奶的故事嗎?
”易謙辭突然道。
“啊?
”何子欣楞了一下,然後點了點頭道,“記得。
”
“那麼你也該記得,我爺爺是怎麼死的吧。
”他的聲音繼續響起着。
“嗯。
”她應了一聲。
“因為被自己所愛的人抛棄,所以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,就這樣甯可凍死在冰天雪地中。
”易謙辭喃喃着道,視線看向着祠堂的入口,“曾經,我在知道我爺爺是怎麼過世的時候,我不明白,為什麼那樣,就會活不下去,就要選擇死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