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在護着她
周圍的人則是一片嘩然,而有些人則是一臉同情的看着淩落音,顯然是覺得淩落音這位新任女友的保鮮期恐怕是到頭了。
剛才太子爺明顯是更看重那個群演丫鬟啊!
而至于不遠處看着好戲的郝以夢,這會兒也是一臉的愕然。
淩依然和顧厲臣?
這是怎麼回事?
難道說,顧厲臣也對淩依然有意思嗎?
剛才的顧厲臣,可是一副明顯要護着淩依然的樣子啊!
那易瑾離呢?
他知道顧厲臣和淩依然之間的關系嗎?
“天,這反轉得也太厲害了吧,太子爺居然和那個群演……”一旁的助理驚呼道,随即又嘲諷着道,“這淩落音,這下子可是踢到鐵闆了,太子爺明顯沒甩她嘛!
是不是她就是因為知道那個群演和太子爺有關系,所以才故意這樣惡整對方啊?
”
助理如此猜測着。
而郝以夢,卻是輕垂着眼簾,似在沉思着什麼。
至于還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的淩落音,直到此刻才像是回過神來似的。
迎上周圍那些同情、奚落、嘲弄的眼神,她隻覺得像是有無數個巴掌打在她臉上似的。
她不是應該被衆人追捧嗎?
不是應該有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才對嗎?
可為什麼,現在衆人看着她的眼神,就好像是在看着跳梁小醜似的。
好似那些在她身上的光環,全部都消失了似的,好像她現在隻是個可憐蟲而已。
淩落音幾乎想要大聲地喊,她才是顧厲臣正牌的女朋友啊!
可結果,卻是她什麼都沒有喊,隻是臉憋得通紅,匆匆地離開了。
副導演這會兒一臉茫然地瞅瞅導演,“這……怎麼辦啊?
”
淩落音好歹是女二,這會兒這樣地走了,那今天這戲還怎麼拍啊?
偏偏這事兒又是和太子爺有關的。
現在,誰敢去摻和這事兒啊。
導演隻能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,“先拍沒有淩落音的那幾場戲吧!
”不然還能怎麼辦呢!
――――
淩依然被顧厲臣一路抱到了休息室的時候,她又是疼痛,又是尴尬。
疼痛的是手,尴尬的卻是被抱着的關系。
因為手痛的關系,她這會兒根本就沒辦法推開他下來。
隻能對着他道,“我傷的是手,不是腳,我自己能走。
”
“我知道。
”他淡淡的回了她這樣一句,卻依舊是照抱不誤。
對此,淩依然也是有點無語了。
直到進了休息室之後,顧厲臣才把淩依然放在了沙發上,看着她被右手輕捂着的左手,“很痛嗎?
”
“是有點痛。
”她低喃着道。
他看着她此刻那種吃痛的表情,自然知道她是把痛給往輕裡說了。
這會兒的她,平時她清秀的臉上總是透着一種平靜恬淡,又何曾像現在這樣,眉頭緊蹙,臉色蒼白,就連說話的聲音,都透着一種吃力。
看着這樣的她,他的心髒處不由得一抽。
這種感覺,對他而言是陌生的,就好像,之前看到她跪在地上磕頭,然後被那個銅制的暖爐給砸到手的那一刻,他突然隻覺得心髒,像是被什麼狠抽了一鞭子,生疼生疼的。
然後他幾乎是一種條件反射般地沖上前,去把她給扶了起來。
為什麼會這樣呢?
顧厲臣心中自問,明明之前在小鎮上,他已經可以證實,她并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,但是他的情緒,卻好似還在被她所牽引着。
是因為她的長相嗎?
因為她長相有記憶中那人的影子,所以他即使他的理智知道她不是,但是情緒卻會受到影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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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多久,劇組裡的随組醫生便趕來,趕緊給淩依然進行着初步的檢查。
而當醫生的手觸摸着淩依然受傷的位置,并且要确定骨頭方面有沒有問題的時候,手勢加重,自然,給淩依然所帶來的疼痛也是劇烈地。
她貝齒死死的咬着下唇,額頭的薄汗沁出了一層又一層,對于醫生的問話,用着點頭和搖頭來表示。
終于,當醫生檢查完畢後,她覺得自己整個人也像是虛脫了似的,額頭和後背,全都是冷汗。
“骨頭沒什麼大礙,上點跌打淤傷的藥好了,這段時間盡量多養養這隻手,不要用這隻手提重物之類的。
”醫生道,“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,那麼可以去醫院那邊再做個詳細的檢查。
”
畢竟,他隻是劇組這邊的特約醫生,劇組裡平時有些個什麼小傷他可以簡單的處理下,包紮下,要是碰上稍微嚴重些的傷,他可沒什麼辦法,他這裡也沒什麼醫療檢查的儀器啊。
“好,謝謝醫生你了。
”淩依然道,總算是放下了心來。
要是真的傷到了骨頭的話,那麼她環衛所的工作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像她們這樣工作的,根本就請不起長假,環衛所那邊,也不可能允許你請長假休養。
等醫生離開後,顧厲臣道,“雖說是沒事兒,但是一會兒還是去醫院裡做個正規的檢查好了。
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一會兒去藥房買點跌打淤傷的藥就好了。
”淩依然道,“剛才……謝謝你了。
”
不管怎麼樣,剛才都是他扶起她嗎,然後還讓劇組的醫生給她看傷。
他微微蹙眉,“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?
你為什麼會跪在那邊磕頭?
”
而且還是不斷地在重複動作!
之前他來了,瞧見了她這邊的情景,隻是剛開始的時候,他隻看到她的背影,并沒有認出她來。
他今天來劇組這邊,也不過是臨時起意,來探一下淩落音的班,卻沒想到等到他走近的時候,那暖爐剛好砸在了她的左手上,而當她直起身子,擡頭看着淩落音的時候,他才認出了她!
“沒什麼,隻是因為我跪下磕頭的動作做得标準,所以便讓我跪着磕頭了。
”淩依然輕描淡寫地道。
顧厲臣眯了眯眸子,視線落在了她的前額處,之前是她額頭沁着薄汗的關系,沒怎麼看清楚,這會兒,她拿着紙巾擦去了額頭的薄汗,他才看清,她額頭中間,已經有了一塊圓形的淤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