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淩晨一點多,徐挽甯和江曦月兩人才睡下。
徐挽甯手機震動,她摸出看了眼。
是陸硯北的信息:【睡了嗎?
】
【還沒有。
】
【出來轉轉?
】
這個點?
徐挽甯披了件外套,蹑手蹑腳走出帳篷,隔着一段距離就看到陸硯北,她過去時,腰被摟住,整個人柔柔軟軟的靠在他懷裡,“怎麼還沒睡?
”
“你不在身邊,睡不着。
”
兩人尋了個空曠的地方,今晚的夜空,月色如水,星河流轉。
徐挽甯看着夜空,陸硯北看着她。
許是注意到了陸硯北的目光,徐挽甯轉過頭時,唇被吻住。
夜風微涼,兩人唇齒厮磨,呼吸交纏時,卻熱氣四溢。
“會被人看到的。
”
這裡是戶外,幕天席地的,徐挽甯很擔心其他人忽然醒來撞見。
“這個點,大家都睡了。
”
陸硯北摟着她,溫柔地含着她的唇,輕輕熱熱地吻着,讓她放松,氣息灼熱的吻在她唇上流連,又吻上她的耳朵,低聲說:“抽空帶你去泡溫泉吧。
”
徐挽甯想起之前泡溫泉發生的事。
她知道陸硯北在想什麼,不争氣地紅了臉。
——
另一邊
江曦月忽然醒來,發現帳篷裡隻有她一個人,她以為徐挽甯出去上廁所了,等了十多分鐘,還沒見她回來,忍不住出去尋找。
卻意外看到了正在接吻的徐挽甯和陸硯北。
熱切纏綿。
江曦月覺得臉熱,正準備離開時,忽然發現身後有人。
幾乎是本能地想叫出聲,隻是那人動作極快。
兩步上前,伸手,捂住了她的嘴。
手壓在她的鼻梁下,示意她别出聲。
借着月色星光,江曦月才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謝放,他穿着條紋睡衣,頭發蓬亂,顯然也是意外闖入這裡。
江曦月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,吓得心跳狂亂。
耳側好像有密集的鼓點在震動。
心悸到破表。
她呼吸急促,鼻端呼出的熱氣落在謝放的手背上,好似火舌般,熾熱滾燙。
兩人身體微微靠着。
那一刻,目光相接,暧昧瘋長。
謝放能清晰感覺到她的唇,貼着自己的手心。
輕輕蹭着,又軟又熱。
蹭得他喉尖發癢,渾身都開始不舒服。
“噓——”他聲音很輕,落在她臉上,又熱又重。
江曦月急忙點頭,他抽回手。
隻是兩人身體仍靠得很近。
光線昏暗,能見度太低,江曦月甚至看不清他的臉,唯獨他的呼吸,那麼清晰可感,落在她的臉上,似火燒。
她微微側開頭,避免他的呼吸落在自己臉上。
孤男寡女,又是在野外,氣氛很微妙。
“走吧。
”謝放壓着聲音。
兩人蹑手蹑腳地離開。
撞破别人親熱,總是有些尴尬的,兩人一路無話,回到露營地,就各自回到帳篷内。
江曦月躺下後,臉上有着不自然的紅暈。
倒是謝放,回到帳篷時,和他睡在一起的許京澤睜眼看了看他,“大半夜的,你出去幹嘛?
”
“上廁所。
”
“哦。
”許京澤翻了個身,瞧見謝放躺下後,像一條蟲子般,蠕來蠕去,居然又起來準備出去,微皺着眉,“你又出去幹嘛?
”
“剛才出去,忘記上廁所了。
”
“......”
許京澤無語。
這個智障到底在幹嘛?
——
翌日,天沒亮,大家約好起來看日出。
陸雲深摟着陸硯北的脖子,趴在他肩上,哈氣連天。
“謝放呢?
”徐挽甯看向衆人,發現隻有謝放不在。
看日出,也是謝放計劃的,結果他卻不在。
“他還沒起。
”許京澤正在擺弄相機。
陸湛南打開一個帳篷,“謝放,起床看日出了。
”
謝放嘟囔着,翻了個身,繼續睡覺。
陸湛南笑了笑,“你車子被人偷了。
”
“卧槽,誰特麼這麼大膽,敢偷小爺的車。
”謝放好似垂死病中驚坐起,蹭得一下就跳了起來,看到陸湛南揶揄的目光,才知道自己被騙了。
從帳篷裡出來時,穿了個大襯衫,花褲衩,踩着雙夾腳拖鞋,頭發亂得好像被狗啃過。
江曦月嘴角狠狠一抽。
他還真是......
毫不在意形象。
他一屁股蹲在塊石頭上,打着哈氣等待日出。
在這期間,大家閑聊着,徐挽甯就說起江曦月想留在京城,找個京城的男朋友。
“真想在京城找對象?
”陸硯北詢問。
誰不向往甜甜的戀愛啊。
隻是在淮城,根本沒人敢追江曦月,在京城裡,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。
“那讓謝放介紹啊。
”許京澤忽然開口,“放放認識的人多,你隻要說出條件和标準,他肯定能給你找到個滿意的,是吧,放放。
”
謝放正打瞌睡。
他悶哼着點了下頭,拍着兇脯保證:“小姨,你盡管放心,你的終身大事就包在我身上了。
”
江曦月笑了笑,也沒拒絕。
兩人眼神對視的瞬間,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昨天夜裡的事。
經過接觸,她看得出來,陸硯北這群朋友雖然平時說說笑笑,打打鬧鬧,正經事上還是很靠譜的。
或許,通過謝放介紹,真的能找到對象呢。
當天際逐漸泛白,一抹紅色從雲層中穿透而出,周遭的一切都好似被染上紅意,鍍上一層淡金。
太陽逐漸顯露。
瑰麗的紅色,像是要把整個天空燒成一片火色。
“媽媽,好漂亮。
”陸雲深小臉被照得通紅,“下次帶妹妹來看,好不好?
”
“好啊。
”徐挽甯湊過去,在他小臉上親了親。
陸硯北則偏頭,在她唇上吻了下。
陸雲深咦了一聲,捂着眼睛說,“親親嘴,羞羞臉,不害臊。
”
衆人笑出聲。
謝放蹲在地上,歪着腦袋吃狗糧,笑得像個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