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挽甯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。
在聽到身後男人低低的笑聲後,才恍然回神。
那笑聲,很輕,就像羽毛輕輕撓在她心上,有種酥酥癢癢的感覺,惹人心顫,将她耳朵也一寸寸燒紅。
爸爸?
他是魔鬼嗎?
“你今天很累了,睡吧。
”陸硯北低聲道。
徐挽甯以為自己會睡不着,但沒想到睡得格外安穩。
倒是陸硯北直至後半夜才睡着,因為懷裡的人,扭來扭去,趴在他懷裡,不斷拱火,溫熱的呼吸就這麼一點點落在他兇口,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,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陸硯北沒有過女人。
徐挽甯是他的第一個女人。
在酒店春宵一度後,若是沒想法,都是假的。
他伸手,輕輕撫着徐挽甯的眉眼。
是真的像。
**
翌日,徐挽甯醒來,已是早上九點多。
身邊的被子都涼透了。
周圍靜悄悄的,她以為陸硯北已經出去工作了,簡單洗漱後,耷拉着拖鞋,穿着睡衣就推門出去。
結果,
陸硯北就在客廳,白色襯衣,搭配西裝褲,精英又禁欲。
坐在他對面的,就是昨天那位老者,正滿臉促狹得打量她,臊得徐挽甯又鑽回卧室,認真梳洗後才出來。
“俞爺爺,我的私人醫生。
”陸硯北介紹,“這是徐挽甯。
”
“俞......”徐挽甯昨天經曆了太多事,隻記得這位老者幫她檢查了一下身體,記不得太多事,甚至連他的模樣都沒記清。
如今再細看,越發覺得,他很像一個人。
“怎麼了?
”俞老端着紫砂茶杯,小口飲茶。
“您長得很像一個人。
”
“哦?
誰啊。
”
“我以前上學時,教科書上骨科方面的權威,俞嵩喬老先生。
”
“原來我這麼出名。
”俞老笑道。
徐挽甯愣住了,她都能想象得到,自己當時的表情,一定很傻。
“你是學醫的?
”俞老細問。
徐挽甯點頭,見到醫學界的泰鬥級人物,顯得格外局促,雙手乖順的放在膝蓋上,好像在聆聽他的訓誡。
陸硯北打量她,倒是輕笑出聲。
這小姑娘......有點可愛!
俞老将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,清了下嗓子,“既然硯北身邊有醫生照顧,我也可以安心回京了。
”
“他身上的傷,是以前當兵留下的舊疾,雖不緻命,也不能小視。
”俞老叮囑徐挽甯,“你要多注意。
”
“我明白。
”徐挽甯認真點頭。
“傷口多集中在腰背位置,近期就别做什麼劇烈活動了,你千萬别縱容他。
”
徐挽甯覺得臉上有點熱。
陸硯北的臉卻黑透了。
俞老離開時,是陸硯北親自送的。
“以我多年看人的經驗,這小姑娘不錯,就是有點可憐,你别虧待人家,好好跟人家處,昨晚的事,她也是受害者,别因此對人家心存芥蒂。
”
“我沒有。
”陸硯北知道,徐挽甯很幹淨。
“畢竟,人家也沒嫌棄你有個兒子。
”
“......”
“深深越來越大,他也需要個母親。
”
陸硯北淡淡笑着。
這小姑娘性子軟,好拿捏,又是他喜歡的類型,留她在身邊,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隻是不知道,她喜不喜歡小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