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瀾怔了兩秒,“随時都可以。
”
“這周?
”
她點了下頭,表示同意。
兩人間是筆交易,賀時禮需要一場婚姻,溫瀾則需要借着他擺脫目前的困境,何時領證自然都可以。
“周六把時間空出來。
”賀時禮說道。
溫瀾不知他想做什麼,還是點頭應了。
賀時禮去工作,溫瀾撫弄着懷中的小貓兒,提起領證,她才想到自己的戶口本還在溫家,身份證她是随身攜帶的,但是一些證件和衣物還留在那裡。
還得回去一趟。
溫懷民接她回京時,是打着幫鄧媽看病的旗号,當時的溫瀾心懷感激,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毫無防備,行李自然都留在了溫家。
她和父親撕破臉事出突然,溫瀾并沒提前做準備,将行李證件取出來。
**
當溫瀾開着那輛白色大衆,到溫家時,是上午十點半。
溫家有一兒兩女。
兒子是最小的,溫懷民很寵獨子,導緻他不學無術,前兩年沒考上大學,花點錢被送到國外鍍金。
溫瀾這個後媽是個聰明的。
她知道丈夫要賣女求榮,如果自己留在京城,衆人議論,肯定會說她這個後媽刻薄歹毒,慫恿唆使溫懷民苛待前妻留下的唯一皿脈。
所以她借口看兒子,在賀家晚宴前就出國了,至今未歸。
這個時間,溫懷民和溫晴肯定都在公司上班,家中隻有傭人。
溫瀾回到卧室,卻發現自己原本上鎖的行李箱被人強行打開,衣服淩亂地堆在床上和地面,就連内衣褲都被肆意翻亂。
掉在地上的衣服,甚至還留有腳印,顯然是被人故意踩踏過。
藏在行李箱夾層的所有證件,不翼而飛。
梳妝台的抽屜全被,那條昂貴的定制項鍊也不見了。
“這是誰幹的?
”
溫瀾看向站在門口的女傭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。
”女傭眼中慌亂,顯然是在撒謊。
“不知道?
”
自己的私密衣服都被翻出來,被人肆意踩踏,她怎麼可能無動于衷。
溫家,是真的不把她當人看!
女傭急忙點頭,表示自己不知道。
“難不成,是家裡進賊了?
”溫瀾挑眉。
“可、可能吧。
”女傭不知該如何回答,随口應付着,“大小姐,老爺馬上就回家了,您别走,留在家裡吃午飯吧。
”
溫瀾回家,傭人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溫懷民。
而溫懷民給他們下了死命令:
就算是綁,也要把她留下!
溫瀾淡聲笑着,“好啊,我留下吃午飯。
”
女傭急忙笑着點頭,溫瀾看着滿地狼藉,并沒收拾,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,隻在中途上了次洗手間。
傭人們見她沒有離開的打算,也舒了口氣。
當溫懷民怒氣沖沖殺回家,看到溫瀾神色悠閑,登時火冒三丈!
“把我電話拉黑了,你還敢回來!
”
溫晴緊随其後,臉上挂着幸災樂禍的笑。
溫瀾沒說話,甚至不曾正眼看溫懷民,這讓他更加惱怒,沖過去,拽着她的胳膊,将她從沙發上拉起來。
“怎麼不說話!
有人給你撐腰,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