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意猝然回頭,商場人多,人來人往,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。
難道,
是自己的保镖跟上來了?
還是她太多心?
許京澤見她說話心不在焉,皺起眉,“你是不是在忙?
”
“沒有,就是最近有些疑神疑鬼的,總覺得有人跟着我,估計是太累了。
”
“有人跟着你?
”許京澤挑了下眉,“你的保镖呢?
”
“他在酒店。
”
許京澤叮囑她早些回酒店休息。
宋知意反身朝酒店走,而一直躲在暗處的人,也終于露出頭。
在心裡暗恨:
又錯失了一次機會!
他原本覺得宋知意這樣聰慧的女人配得上自己,可現在得知她居然選擇了許京澤,他除了比自己出身好,有哪一點比得上自己!
說白了,
還是拼爹、拼背景!
他以為宋知意是圈内的清流,沒想到,也那麼世俗。
一想到自己落得這般下場,那股愛意就化為恨意,他要得到宋知意,最好是拍下視頻或者錄像,再發給許京澤。
他倒想看看,被他玷污過的女人,許京澤究竟要不要!
就當替他們考驗感情了。
他曾和宋知意接觸過,他此時還記得,她身上有股子淡淡的茶香味。
甜而不膩,十分誘人。
他甚至開始幻想,當宋知意被自己剝光衣服,被他侵犯,即便他沒有那方面的能力,也總有法子能惡心到她。
許京澤若是看到了會怎麼樣?
肯定會發瘋吧?
他癫狂大笑。
薛弛此時的心裡,已經扭曲到變态,反正他這輩子算是毀了,他過得不好,那大家都别好過。
全都和他一起下地獄吧!
——
當宋知意到酒店時,詢問保镖,對方搖頭:“您讓我不要跟着,我就沒跟着您,您出去時,出什麼事了?
”
她搖了下頭。
約莫半個小時後,她手機震動,一個陌生号碼打來的電話,她沒接,對方緊接着發了條信息過來:【我是陳怡,有事找你。
】
當手機再度響起時,宋知意接聽,陳怡說道:“您最近還好嗎?
”
“挺好的。
”
“我和薛弛前幾天領證了,婚禮在下個月。
”
“恭喜。
”
“如果您有空,歡迎來觀禮。
”
宋知意近來的生活都被工作和許京澤占據,幾乎都快忘了薛弛這個人。
她聽說陳怡要留下孩子,甚至和薛弛結婚,她很不理解,就算是想報複他,也沒必要為此搭上自己的後半生。
不過這是個人選擇,她無權幹涉。
宋知意緊抿着唇,隻說道:“你給我打電話,隻是為了邀請我去參加你們的婚禮?
”
“宋小姐,薛弛跟我說,我之前被人綁架,是您和許京澤聯手故意設下的圈套。
”
宋知意沒說話。
她很謹慎,不知道陳怡說這番話是何目的。
如果被錄音會惹來警方調查,這件事終究無法擺在明面上。
“你是故意讓我和薛弛撕破臉,讓我們互相攀咬撕扯,我一直覺得像你這樣的大小姐被保護得太好,沒吃過苦,不谙世事,沒想到您還有這樣的心機。
”
陳怡繼續說道:“讓我和薛弛徹底決裂,而您卻殺人不用刀,手段真高!
”
“薛弛自認為可以拿捏你,卻被你耍得團團轉,他真的太自信了。
”
“你究竟想說什麼?
”宋知意皺眉道。
“......”
宋知意挂了電話,頭疼地捏了捏眉心,将保镖叫到屋裡。
随後,許京澤又打來電話,詢問她是否安全到酒店。
确認她安全後,許京澤還是隐隐有些擔憂,他将助理叫到辦公室,“把我最近幾天的行程安排遞給我?
”
助理小章以為,他家老闆終于有事業心了,準備開始拼事業了。
結果許京澤看着行程安排,皺眉道:“我怎麼每天都有行程?
這麼密集?
”
“這還叫密集?
”小章皺眉,“您是沒看到二爺、賀先生他們的行程,但凡工作日,幾乎沒什麼休息的時候,我給您安排的行程并不多。
”
“我和他們又不一樣!
”
“你們都是老闆,有什麼不同?
”
“腦子不同,我比較笨。
”
助理小章不知該說什麼。
以前誰要說他不如陸二爺他們,他肯定跳腳,如今倒好,居然自己承認不如他們。
“那我給您把行程再調整一下?
”小章試探着問。
“有些沒必要的應酬,就全部都推掉,要不然我哪兒有時間談戀愛約會啊。
”
“......”
“有句話說得好,先成家再立業,我現階段的首要任務是談戀愛,結婚成家。
”
這個目标,真偉大!
小章覺得:
自家老闆如果生在古代,絕對是一個沉迷美色、荒廢國事的昏君。
**
自從宋知意出差在外,薛弛幾乎24小時跟蹤她,她除了見客戶,應酬吃飯,幾乎都待在酒店。
眼看着她即将回京,薛弛十分着急。
薛弛本以為,宋知意離京出差,自己就有機會能接近她。
可是她出差居然都帶着保镖,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,好不容易等到她落單,她偏又去商場那樣人流密集的地方,讓他無從下手。
而此時,距離宋知意回京隻剩最後兩天。
那天中午,本地客戶請客吃飯,宋知意喝了點酒,回酒店休息就再也沒出來。
薛弛等到天黑,有些絕望。
今晚無月,夜色好似潑墨般,将天空渲染成一片幽暗的黑色。
薛弛手機震動,是陳怡打來的,無非是問他婚禮上的事,可他壓根不想結婚,更不想拍什麼狗屁婚紗照,随意敷衍她。
他正煩躁着,結果眼前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她這次出門居然沒帶保镖?
薛弛知道:
他等的機會,終于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