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挽甯慌亂無助的心,瞬間安定下來。
伸手摟住他的脖子,靠在他懷裡。
從沒有像現在這樣,讓她覺得,兩人是那麼近。
她喜歡他,他也喜歡她。
這世上,再也沒有比這個,更讓人開心的事了。
——
兩人抱了幾分鐘,陸硯北摸出手機,打了個電話給門外的陸鳴。
陸鳴本已睡着,手機震動。
急忙跳起來。
幾乎可以用“垂死病中驚坐起”來形容。
他急忙推開病房的門,“二爺,出什麼事了?
”
“幫我關一下窗戶。
”
陸鳴一臉懵逼,你倆抱在一起,距離窗戶不足半米,你特意把我叫醒,就是為了讓我來給你倆關窗戶?
徐挽甯是挺不好意思的,往陸硯北懷裡縮了縮,待陸鳴離開,才低聲道,“關窗戶我們自己就可以,你幹嘛要叫陸鳴來啊。
”
“就想這樣抱着你,懶得動。
”
“......”
“天快亮了,再睡會兒。
”
徐挽甯這一覺睡得無比踏實。
待她醒來時,已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。
衣服不知何時被換了,陸硯北并不在,隻有孫思佳正坐在床頭玩手機,見她醒了,笑道,“你可真能睡。
”
她本能環顧四周,惹得孫思佳笑出聲,揶揄道,“找二爺啊?
”
“沒有找他。
”
“他說有點急事要去處理,中午就回來,你倆需要這麼膩歪嗎?
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。
”孫思佳調侃道。
“沒有。
”徐挽甯有點不好意思。
“你快去洗漱,我去幫你把早餐熱一下。
”
孫思佳拿着微涼的早餐,去外面找微波爐。
徐挽甯剛洗漱出來,就發現病房裡有個熟悉的身影。
是陸芯羽。
還有一個穿西裝,提公文包的男人。
“你來幹嘛?
”徐挽甯臉上笑意盡褪。
“你以為我想來嗎?
”陸芯羽冷哼着。
她雖然穿着病号服,卻特意化了妝,仍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。
她就想來看看徐挽甯有多慘!
“徐小姐,不好意思來打擾您。
”穿西裝的男人開口,“我是陸天祺的律師,想和您聊一下。
”
律師過來,無非是想求得徐挽甯的諒解,為陸天祺争取寬大處理。
“如果您有什麼要求,賠償或是其他,我們一定盡可能滿足您。
”律師誠懇地說道。
徐挽甯低笑着,“我不要錢,不要道歉,我也不需要任何賠償,我唯一的要求......”
“就是希望他被繩之以法!
”
她态度強硬,律師一臉難色。
陸芯羽倒是嗤笑兩聲,“徐挽甯,我勸你拿點錢,簽下諒解書,孩子沒了,以後要是被小叔抛棄了,至少還有點錢傍身。
”
她說着,從律師手中拿過一張支票遞過去,“這裡有一千萬。
”
徐挽甯拿過支票看了眼,笑了聲,直接甩在她臉上。
“拿着你的錢,滾——”
陸芯羽本不想來,陸勁松如今被拘留,特意托人告訴她,讓她來找徐挽甯求和。
支票砸到臉上,陸芯羽惱羞成怒。
“徐挽甯,一千萬夠多了,你别不識好歹。
”
“就你弟弟那樣的性格,遲早會把自己作死,你倒不如拿着這筆錢,給你弟弟選塊好墓地!
”
陸芯羽氣得牙癢。
新仇舊怨,她忽然撲到徐挽甯面前。
伸手就想去抓她的臉。
律師大驚失色,他們是來尋求諒解的,怎麼打起來了,他想去勸架,有道身影速度比他更快,沖過去,從後面一把揪住了陸芯羽的頭發!
隻聽一聲慘叫,陸芯羽整個人都被薅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