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餐廳包廂内
夏猶清對銷售不熟,隻安靜聽着,這位賈先生也很爽快,說明天就去公司簽合同付定金。
林蔓與另一個銷售都很興奮,畢竟談成這一單,他們提成也很多,急忙端杯敬酒。
夏猶清也起身,随他們一起端杯敬酒。
“賈先生,我們敬您一杯,您随意。
”
林蔓說着就打算喝酒,卻被他阻止了,男人打量三人,目光最終定格在夏猶清身上,“這位夏小姐喝的是白水吧?
”
“她不會喝。
”林蔓笑道。
“做銷售,不會喝酒?
”
“她不是我們部門的,就是跟我出來見見世面,您别介意,我替她多喝兩杯還不成嗎?
”林蔓說着,将杯中酒一飲而盡,又連喝兩杯,“賈先生,您看這樣成嗎?
”
“蔓姐......”夏猶清皺眉。
林蔓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,看向賈先生,“您想喝多少,我們都陪您,喝到您滿意為止。
”
“是啊,我也先幹為敬。
”另一個銷售同事也跟着喝了幾杯。
任憑林蔓與另一位同事怎麼勸,男人的目光始終落在夏猶清身上。
“一杯、一口都不行?
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。
”
“賈先生,她就是個小姑娘,您别為難她,她是真的不能喝。
”
林蔓一直幫夏猶清解圍。
“是不能喝?
還是不想喝?
”
男人看着夏猶清,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酒:“你今晚喝三杯,我馬上就簽合同,不付定金,我付全款。
”
“如果你不喝......”
“那就算了,我看你們也并沒什麼誠意。
”
另一個銷售同事急忙向夏猶清投來求助的目光,畢竟這種訂單的提成太豐厚,同事低聲說:“小夏,要不你就喝一點,就三杯,回頭我親自送你回家。
”
“小魏!
”林蔓低聲,沖他搖頭。
“蔓姐,可是......”
銷售小魏顯然很急,林蔓一直跟着江鶴庭,能接觸到許多大單子,可他不一樣,好不容易遇到個大客戶,自然不想錯過。
“行了,拿不下客戶是我們自己不中用,你别為難小夏,她又不是我們部門的人。
”
林蔓一直在幫夏猶清說話,惹得小魏很不滿:“如果酒精過敏也就算了,就喝三杯,這可是好幾百萬的單子啊,我們準備這麼久,我......”
此時,
夏猶清完全被架在了那裡。
她不是不能喝,而是容易喝醉,林蔓已經很照顧自己,如果因為她丢了這筆生意,她也過意不去。
将杯中的白水倒掉,倒了酒,看向賈先生:“我的确不能喝酒,我喝三杯,也希望您言而有信。
”
“小夏!
”林蔓還試圖搶奪她的酒杯,卻被一旁的小魏阻止了。
三杯酒下肚,賈先生高興了,而夏猶清覺得烈酒穿腸而過,燒心燒肺,臉上瞬時泛起一陣紅暈。
林蔓與銷售陪着男人說笑,夏猶清不停喝水,試圖緩解心裡的燥熱。
慢慢地,她覺得有些頭暈。
“小夏,你還好吧?
”林蔓關切地問道。
她搖着頭,“蔓姐,我去個洗手間。
”
“我陪你去。
”
林蔓以為她說不能喝,是假的。
沒想到,真是一杯就倒的量,陪她去完洗手間,林蔓就貼心地給她安排了一個休息室,“這裡原本是我為客戶休息準備的,你在這裡休息一下,我回頭讓酒店工作人員給你送點醒酒湯,陪客戶的事,你就别摻和了。
”
“謝謝。
”
“應該是我和小魏謝謝你,裡面還有一張床,你如果實在難受就躺下休息,結束後,我來接你。
”
“好。
”
夏猶清此時還覺得林蔓是個好人,跟她道謝。
而林蔓關上門,嘴角笑意斂起,整理了一下頭發。
夏猶清,你别怪我。
要怪就怪你自己,誰讓你偏好心要喝那幾杯酒。
當林蔓回到包廂時,賈先生自然要問起夏猶清的去處。
她笑着說:“小夏喝多了,身體不适,我把她安排在給您準備的休息室了,您不會介意吧。
”
“不會,我也不知道小夏酒量這麼差,早知道就不讓她喝了。
”
賈先生喝着酒,眼底劃過一抹暗色。
“這弄得我挺不好意思,待會兒吃完飯,我讓保镖先送你們回去,我去送小夏。
”
“賈先生,這......”林蔓心裡樂開了花,這不正合她心意,“這多不好意思啊,您是我們的客戶,怎麼能讓您送我們。
”
“你們都是姑娘家,我這年紀都能做你們父親了,出來工作不易,這都是應該的。
”
......
包廂内又是賓主盡歡。
——
另一邊
謝放已經打電話給江鶴庭。
“你又有什麼事?
這個時間點你不應該在忙嗎?
小姑讓你睡書房了?
”江鶴庭打趣道,他正在給一塊玉石打磨粗坯,手裡攥着把刻刀。
“滾你的。
”
“有事就說,我還要忙。
”
“你知不知道小夏今天去見的客戶是賈勇。
”
“他怎麼了?
”江鶴庭并不八卦,對别人的私生活也沒興趣,很多客戶也非他親自對接,還真不清楚。
“他是京城出了名的老色批,因為他養的小三被他老婆發現,為了安撫老婆才找你們定制珠寶的,你知道他在圈内風評有多差嗎?
”
“多差?
”
“說是一隻雌蚊子從他身邊經過,他都不會放過!
你讓小夏去應付這種客戶?
”
“......”
江鶴庭噌地一下起身,攥着刻刀就飛快離開工位。
“世禦酒店,我都幫你打聽清楚了,你如果來不及去,我去幫你接人?
”
夏猶清即便不是江鶴庭的女友,也是他嶽父心愛的小徒弟,照顧一下也是正常的。
“我馬上過去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