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,賀時寒又帶她出去了兩次,從他與手下的對話,徐挽甯隐約了解,他下個月會在這裡進行什麼交易,所以才會如此頻繁地來往此地。
但她仍舊什麼都沒做,反而在他忙完後,跟他說:“我們在這裡吃完飯再回去吧,來這裡幾次了,都沒吃過當地的食物。
”
這裡并不是個安全的地方,可以說危機四伏,賀時寒的手下不太同意,隻是他沒說什麼。
選了家當地最有特色的餐廳,徐挽甯語言不通,由賀時寒負責點餐。
上餐後,徐挽甯嘗了口,眉頭直皺,差點吐了。
“這個怎麼這麼難吃。
”
賀時寒低笑着,遞水給她漱口。
“早知道這麼難吃,還是該回家吃。
”徐挽甯喝着水,眉頭直皺,
回、家?
她好似是狀似無意這麼說的,卻聽得賀時寒心下震動。
“換家店?
”徐挽甯問他。
“聽你的。
”
“如果有機會,可以在這裡過夜嗎?
每次過來都匆匆忙忙的,逛街也不盡興。
”
“以後再說。
”
兩人換了家店,徐挽甯吃得似乎很開心。
這讓賀時寒産生了錯覺,覺得他們是夫妻。
“我去一趟洗手間。
”她說完,起身往洗手間走,賀時寒沒說話,但一個女下屬已經跟着她進去。
徐挽甯進入廁所隔間,惡心得差點吐出來!
與他待在一起,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她覺得煎熬。
她從口袋拿出一支筆,在一張餐巾紙上留下了英文求救的字眼,并且寫下陸硯北的聯系方式。
把紙塞到廁紙盒裡,弄在廁紙中間。
并且,她把手上的戒指包在了紙裡,一并塞到了裡面。
如果對方覺得是惡作劇,确定戒指值錢,就算是抱着試試看的态度,或許也會撥打電話。
徐挽甯在賭!
賭這個紙條能被一個好心人拿到。
就算是個貪财的人也可以。
誰都好,隻要可以撥出這個電話,她相信,陸硯北會懂的。
在她離開隔間後,賀時寒的手下特意進去看了眼,确保她沒在裡面留下什麼字迹。
當那人準備打開廁紙盒時,徐挽甯呼吸一窒,急忙捂住嘴,好似要吐。
“您怎麼了?
”那人急忙從隔間沖過來查看她的情況。
傷害徐挽甯的下場,所有人都看到了。
誰都看得出,賀時寒對她不尋常。
若是在她手裡有個什麼閃失,她可擔待不起,急忙扶住她,“您沒事吧。
”
“可能是這裡的味道太難聞了,我們走吧。
”徐挽甯抓着她的手腕,帶她離開。
徐挽甯離島不是一次兩次了,沒有一次出狀況,賀時寒的手下也就逐漸放松了警惕,畢竟她特别安靜。
也或許是那晚被吓到了,她變了很多。
回島後,一切如舊。
徐挽甯卻開始惴惴不安,她每日都在心裡默默祈禱。
對于她沒有佩戴戒指,賀時寒注意到了,卻沒多問,因為她平時擺弄花草也會把戒指摘下來。
日子,就這麼一天天過去。
餐廳内的廁紙每天都在消耗,打掃廁所的人也會及時補充,當打掃廁所的工作人員打開廁紙盒,看到裡面的東西時,發現紙裡包裹着鑽戒,眼睛都直了。
這是個貧窮的國家,窮人很多,哪裡見過這麼璀璨耀眼的東西,一看就知道很值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