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許京澤開始孕吐後,日漸消瘦,有時吐得厲害,連水都喝不下,某次吐到虛脫,謝放來探望時,見他蔫頭耷腦地靠在沙發上哼哼唧唧。
沒有一句關心,他竟拿出手機錄了段視頻傳到群裡。
“謝放,你特麼還是人嗎?
”
“還想吐嗎?
我給你拿個垃圾桶。
”
“滾——”
“好了,你别動氣。
”謝放努力憋着笑。
直至臉都憋紅,才忍不住大笑出聲。
惹的許京澤拿抱枕扔他,讓他立馬滾蛋,看到他就煩。
“阿澤,你這個樣子,還能按時舉行婚禮嗎?
”謝放笑得眼淚都下來了。
“聽說老賀想把你毒啞了,我支持他。
”
“你不覺得塵塵和老賀家的筱筱很般配?
老賀有時都哄不好她,隻要塵塵出手,她就很乖。
”
許京澤無語:“你就是純粹想搞事。
”
“還是你了解我。
”
他們這群朋友之中,陸硯北是當兵後性格才變得内斂,陸湛南與賀時禮是從小就沉穩,如果這兩人做了親家,自然有熱鬧瞧。
兩人說話間,婚禮策劃來了。
宋知意懷着孕,婚禮細節都是許京澤負責,當策劃拿出電腦,一邊與他核對婚禮細節,他聽了幾句後,居然抱着垃圾桶吐了。
吐完後,虛弱又無力。
斜靠在沙發上,謝放調侃:“咱們阿澤現在是個嬌弱的美男子,一步三喘,五步一吐。
”
許京澤氣得想口吐芬芳。
婚禮策劃早就聽說許少出現了孕吐。
他做了十幾年婚禮策劃,遇到許多婚禮前懷孕的,但老公孕吐是第一次見。
可他不能像謝公子那般笑得太放肆,快憋出内傷了。
“有幾位伴郎伴娘,您确定好了嗎?
”
“确定了。
”
伴郎是根據宋知意伴娘調整的,除了謝放還有他兩個朋友,如今還缺一個。
謝放提議:“讓葉大哥補上吧。
”
許京澤思考數秒:“我怕他工作忙。
”
“提前聯系好,應該沒問題。
”
——
葉渭城是個爽快人,接到電話,二話沒說就同意了,挂了電話又頭疼地揉着眉心。
“當伴郎至于這麼頭疼嗎?
”阮蘇念說着,給他倒了杯水。
“再過半個月,溫瀾與賀時禮的孩子就該辦滿月酒了,我在想送什麼。
”
若是旁人,送禮金即可,他與溫瀾關系特殊,總想給她準備些特别的,阮蘇念點頭,狀似無意地問了句:“你對她......還有舊情?
”
葉渭城是警察,很敏銳,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就随便問問。
”阮蘇念笑道,“接下來兩周我有安排,你就别過來了。
”
“兩周都不在?
”
葉渭城以前是排斥做心理咨詢的,如今定期來喝茶聊天已經成了習慣,兩人偶爾還會一起出去吃飯。
甚至,
中秋節他們也是一起度過的。
“嗯,我下周要去精神病院做義診,下下周......”阮蘇念隻幹笑兩聲,“有點私事。
”
“精神病院?
”葉渭城挑眉,“是哪家?
”
“博愛。
”
“我陪你去。
”
“......”
阮蘇念愣了下,倒是沒想太多,不過精神病院所收治的患者畢竟與普通病患不同,出發前,她還是對葉渭城說了許多注意事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