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如果真覺得對不起我們,就讓她養好身體來找我!
”
江鶴庭将陸硯北的話轉述給夏猶清。
她愣了很久。
才說道:“我餓了,想吃點東西。
”
夏猶清這才肯吃些東西,江鶴庭這才放心,關于海洋館那天發生的事,警方來問過,江鶴庭聽着心驚,而再過幾日,關于林蔓皿液檢測的結果就該出來了。
如果她真的有病......
隻怕夏猶清腹中的孩子,就算保得住也留不得。
所以病房内的氣氛一直很緊繃。
“夏夏。
”江鶴庭這幾日幾乎沒阖眼,眼底滿是紅皿絲,聲音也格外嘶啞。
“嗯?
”
“等呦呦找回來,我們就結婚吧。
”
“......”
夏猶清看着他,沉默了很久,隻搖了搖頭,如今有太多不确定的事擺在她面前,若是真的染了病,她是不會跟江鶴庭繼續交往的。
她熬了太久,吃了點東西後,竟慢慢睡着了。
當夏猶清醒時,已經是第二天上午,護士來幫她檢查兇口的傷口,這是她第一次認真打量左兇的刀疤,猙獰可怖,據說離心髒很近。
“您今天感覺怎麼樣?
”護士笑着問,“您一定要吃點東西,這樣傷口愈合得才會快些。
”
夏猶清沉默着。
“這是今天的藥,有兩顆是飯前服用的,您放心,盡量不會對您腹中孩子造成影響。
”
她點頭應着。
當她準備吃藥時,才忽然注意到自己右側手指上有枚戒指,隻是很簡單的珍珠戒指,她卻看得出,是江鶴庭親手打磨制作的。
他近來肯定是沒時間做戒指的,這大概是之前做的。
所以,
原本那天晚上,他是真的想向自己求婚嗎?
一想到這裡,她又不自覺紅了眼。
――
江老那天又去了趟陸家,瞧見徐挽甯這個狀态,也隻能暗自抹眼淚,陸呦呦出事後,陸家雖沒說什麼,但他已自責的要命。
夏猶清受了傷,還有可能染上髒病,老爺子内心也急啊。
但他卻什麼都做不了。
那日天未亮,他就讓謝放送自己上山。
這裡有個廟,據說很靈驗,為顯虔誠,老爺子步行上山,謝放就在後面跟着,爬至三分之一時,老爺子已氣喘籲籲,不讓他攙扶,折了根樹枝當拐杖。
随着天逐漸亮起,日頭升高,山裡的溫度也越來越高。
當到廟裡時,他渾身衣服都濕透了。
謝放就站在殿外,看着他跪在神佛前,雙手合十,虔誠祈禱。
老爺子看向滿殿神佛,在心裡懇求:
我願用我僅剩的生命換所有孩子們平安一生。
隻要他們平安,讓我用什麼交換都行。
他已經經曆過白發人送黑發人。
這樣的苦,他不願再嘗。
下山時,老爺子體力不支,一直在咳嗽,謝放緊張道:“爸,要不您去醫院做個檢查?
您最近臉色不好。
”
“我沒事,你送我回去就去幫硯北吧,過去這麼久,總該有消息了。
”
謝放垂頭不語。
誰說不是呢,過去幾日了,竟毫無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