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途中,他說道:“我之後的一段時間,可能沒空去聽戲。
”
陸呦呦沒說話。
季寒川卻主動解釋:“跟晟世的合作到了關鍵階段,有許多事要處理。
”
“你在做什麼,不用跟我說。
”
“我知道,是我自己主動想說的。
”
陸呦呦偏頭看着窗外,嘴角卻不自覺輕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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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就連陸雲深都很少去找季寒川,知道他在忙正事,也不會故意去打擾,陸呦呦從不過問父親公司的事,也不敢貿然問他最近在忙什麼?
與季氏的合作究竟談到什麼程度?
那天,她沒演出,回家時,發現家裡沒人。
爺爺奶奶不在家,大伯與大伯母也有事忙,母親醫院有手術,陸時安有晚自習,一般晚上十點以後才回家。
“小姐,你今晚想吃什麼?
”傭人詢問。
一個人吃飯,總是沒意思,“我爸今晚不回來?
”
“二爺說公司事忙,晚上不回來用餐。
”
“那也得吃飯啊。
”陸呦呦看着傭人,“你準備點我爸和大哥愛吃的飯菜,我給他們送過去。
”
傭人自然沒多想,陸呦呦以前演出不多時,也常去給陸硯北送飯。
當陸硯北結束一個商業洽談,回到辦公室,發現自家女兒在,自然喜出望外,“你怎麼有空來?
沒演出?
”
“想你了啊,你整天忙得看不見人,我回家見不到你,就隻能來公司找你了啊。
”陸呦呦笑着繞到他身後幫他揉肩,“我還給你跟大哥帶了晚飯,大哥不在公司?
”
“我安排他做其他事。
”
“那可惜了,您餓不餓?
我把飯菜熱一下。
”陸呦呦說着就準備拿出餐盒。
陸硯北阻止她,“别折騰了,我晚上約了人吃飯。
”
“那你不吃了?
我豈不是白跑一趟?
”
陸呦呦滿臉不悅。
陸硯北是個女兒奴,哪兒見得了女兒這個樣子,說道:“我吃,我吃完再出去。
”
“不用,您有事就忙,那我收拾東西回家,今晚家裡就我一個人,一個人吃飯太沒意思,我待會兒去找小詞姐。
”
陸硯北皺眉:“你今晚跟我一起。
”
“我不想去,跟你一起吃飯的,大部分都是老頭子,沒意思。
”
陸硯北笑出聲,“今晚不是,我約了寒川聊合作的事,你也認識的,之前來過我們家,雲深的朋友。
”
陸呦呦愣了下,“原來是他啊,我過去,會不會打擾你們?
”
“吃飯而已,有什麼打擾的,合作談得差不多了,隻剩最後一點細節,我白天實在太忙,隻能約着吃飯時和他聊幾句。
”
――
陸呦呦事先真的不知道父親今晚約了季寒川,隻能說挺巧的。
她随父親離開公司時,還特意去洗手間整理收拾了一番,從包裡翻出一隻口紅,剛吐了一點,又怕被父親看出端倪,急忙擦掉。
陸硯北素來準時,當他帶陸呦呦走進約好的餐廳時,開門眼中就滑過絲詫異。
“二爺,您好!
”
裡面人急忙起身迎接。
這聲音,不是季寒川。
陸呦呦從父親身後探出腦袋,裡面有五個人,其中有兩個人,從長相與年齡,她猜到了身份:
是季寒川的父親與大哥。
來了五個人,卻不見季寒川的身影。
商場上的事陸呦呦不懂,但從小生活的環境,她總能嗅出絲異樣,看了眼父親,他顯然也很清楚發生了什麼。
季家那點事,陸硯北心知肚明。
合作談到現在,除了點細節隻剩簽約。
季寒川這不要臉的親爹和大哥,怕是跳出來搶功勞的。
陸硯北眼神晦暗:
這季家把他當什麼人了?
真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跟他談合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