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事情,都在賀氏的公司大堂處理。
溫懷民以為依着賀家的處事風格,他大概會叫保镖将自己轟走,或是打一頓,必然會發生争執。
畢竟前兩次的接觸中,賀時禮都是能動手的絕不動口。
今天這架勢......
顯然是要跟他講道理了!
一個“土匪”忽然要跟你講道理?
溫懷民慌了。
事情根本沒有按照他設想的方向發展。
賀時禮甚至讓人搬了椅子給員工代表和媒體。
唯獨對溫家三人,不聞不問。
“賀先生,您這是什麼意思?
”溫懷民笃定賀時禮吞了自己的錢,他既然敢來鬧事,就不怕惹怒他,“所有人都有椅子坐,我和妻子、女兒不配?
”
賀時禮笑了笑。
“椅子,是給人坐的,你們有資格坐嗎?
”
剛架好設備的記者懵逼了。
一上來,火藥味就這麼足?
溫懷民的情緒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,形銷瘦削的臉,早已氣得鐵青。
“溫瀾,我的錢是不是在你手上!
”
溫瀾坐在賀時禮身邊,還有些懵,看着他的眼神,有股子迷茫。
這個眼神,刺激到了他。
“你還裝?
”
溫晴輕哼着:“以前都沒發現你這麼會演戲,就算你不是我爸親生的,這些年你被養在鄉下,我爸還是會給你生活費吧。
”
“你居然慫恿别人坑我爸的錢,溫瀾,你可太不要臉了。
”
溫瀾想起了什麼,扭頭看向賀時禮。
他隻笑着:“你們不是來找我的嗎?
全都把矛頭對準她幹嘛?
”
“說我拿了你的錢?
”
“你的錢是在哪兒沒的?
銀行裡?
還是在家裡?
你要是有證據,就報警抓我,如果沒證據,你知道自己的行為構成什麼犯罪嗎?
”
他過分泰然。
那語氣,就好像在跟你談論天氣一樣。
溫懷民早已失去了理智,沖着他大吼大叫:“賀時禮,我知道那筆錢肯定在你手裡,你别逼我跟你魚死網破。
”
“什麼證據都沒有,糾集一大幫人,來找我要錢?
”
賀時禮笑容輕蔑。
“溫懷民,乞丐都不會像你這樣。
”
這話,不僅傷害大。
侮辱性還極強。
就算有媒體在,溫懷民也不在意,他隻想要回自己的錢,無論用什麼手段,但是賀時禮這番話,還是激怒了他。
他竟直接朝着他沖過去。
作勢要打他。
溫瀾大驚失色,想拽走賀時禮。
他卻反握住溫瀾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,示意她安心。
溫懷民别說碰到他,就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挨着,就被附近的賀家保镖一腳給踹翻在地。
“嘭——”一聲。
身子撞在地上。
他就像個蝼蟻般,雙手捂住腹部,蜷縮在地上,痛苦哀嚎。
“啊——”楊秀琴吓得尖叫出聲,急忙去扶他,“賀先生,您怎麼能動手打人,還有沒有王法了!
”
賀時禮挑了下眉眼。
“果然,能自輕自賤、自甘堕落給人當小三的人,大概也沒上過幾天學,連做人最基本的羞恥心都沒有,我就不該奢望你能有什麼文化。
”
“我這不是打人,是正當防衛。
”
賀時禮這話,
又狠辣,又毒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