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城江家?
專門做定制珠寶的。
“這是我的妻子,徐挽甯。
”陸硯北向兩人介紹。
沙發上的兩人起身,女人率先伸出手,她與徐挽甯年紀相仿,笑起來,眉眼彎彎,嬌柔中有種弱柳扶風之感,“您好,我是林蔓。
”
徐挽甯與她握了下手,她身側的男人才起身。
男人斂起方才打量的目光,眼神依舊冷冽,“江鶴庭。
”
一把煙嗓。
低沉又好聽。
“二爺可真愛你,特意委托我們,要給您定制一套珠寶。
”林蔓笑道。
徐挽甯看了眼陸硯北,心下感動。
“我們進一步聊聊?
”林蔓提議。
徐挽甯點頭,三人進了書房,陸硯北則帶着陸雲深去了後院玩耍。
簡單的交流中,徐挽甯得知,江家定制珠寶已傳了幾代。
早已形成規模,有自己的公司。
江鶴庭是江老的孫子,由他一手帶出來。
無論是在設計珠寶,還是定制方面,都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。
因為是陸硯北的委托,江家不敢怠慢,才讓江鶴庭過來。
若是尋常,根本請不動他。
林蔓是江家公司的員工,專門負責和客戶對接。
“您有特别喜歡的珠寶嗎?
”林蔓給徐挽甯拿了本圖冊,這裡面都是江家曾經定制過的各式珠寶,“比如,您是喜歡寶石,還是祖母綠,翡翠玉石這些,我們也可以做?
”
林蔓認真地幫她介紹。
徐挽甯翻看着圖冊,卻總覺得有一道視線緊盯着自己。
本能擡眼。
看向江鶴庭時,他卻在看窗外。
是自己的錯覺?
“我對寶石不太懂。
”徐挽甯看着圖冊,眼花缭亂。
“沒關系。
”林蔓笑着看她,“您的氣質,鑽石、珍珠或者水晶應該都很适合您。
”
林蔓中途接了個電話,書房裡,隻有徐挽甯和江鶴庭兩個人。
那道目光更加熱切。
徐挽甯猛地擡頭,視線和江鶴庭撞了個正着。
男人沒有回避,徐挽甯卻有些惱怒。
一直盯着别人看,不太禮貌。
“抱歉。
”江鶴庭道歉,“徐小姐長得……有點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。
”
徐挽甯愣了下。
“恕我冒昧,聽說您的父母都過世了?
”
“對。
”
“您母親姓?
”
“姓周。
”
江鶴庭極輕地歎了口氣,“是我唐突了,希望你别介意。
”
兩人沒再說話。
林蔓回來後,又跟徐挽甯簡單交流了幾句,兩人便起身要走。
定制珠寶,是個很繁瑣的事,需要反複溝通交流,他們今天過來,隻是和徐挽甯碰個面。
離開時,江鶴庭說了句,“陸少夫人如果覺得實在難以抉擇,過段時間,京城有個珠寶展,您可以去看看實物。
”
徐挽甯笑着點頭。
——
兩人走後,徐挽甯還在翻着圖冊,就連有人靠近,都未察覺。
“這麼專注?
”
陸硯北的聲音從身側幽幽傳來,吓得她呼吸一沉,“你走路怎麼沒聲音,吓死我了。
”
“貓兒一樣的膽子。
”陸硯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,“怎麼樣?
有沒有喜歡的款式?
”
“定制珠寶,不便宜吧。
”
那個江鶴庭,孤高冷傲。
看起來,就一副很貴的樣子。
“錢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喜不喜歡?
”
上次送她貓眼石,徐挽甯問了不少關于江家的事,陸硯北覺得她是喜歡珠寶的,這才特意找了江家。
“喜歡。
”徐挽甯莞爾,“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。
”
“你是我老婆,不慣着你,要慣着誰?
”
徐挽甯微仰着小臉,在他唇上輕啄一口。
陸硯北低頭,加深了這個吻。
别人是先戀愛後結婚。
他們是先上床懷孕,才開始談戀愛。
徐挽甯一直仰着臉,覺得脖子酸。
陸硯北摟住她的腰,将她輕松抱起,放在書桌上。
“你快讓我下去,這樣像什麼話。
”徐挽甯想掙紮。
他的目光如熾,将她整個人困在身體與桌子中間。
徐挽甯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處,“天都沒黑,太……太不像話了。
”
陸硯北覺得她太可愛。
“那以後,我們等天黑。
”
徐挽甯推開他,跑了出去。
看着她離開書房,陸硯北才無奈搖了下頭。
他和徐挽甯在一起時間不長,剛開了葷腥,就要開始吃素,每日軟玉溫香在懷,卻不能碰,難免會覺得她肚子裡的小家夥,有點礙事。
目光落在桌上的那本珠寶圖冊上,他眸子深了幾分。
來自男人的直覺:
他覺得,今天的那個江鶴庭,看徐挽甯的眼神,有些奇怪。
**
而江鶴庭這邊
林蔓開着車,忍不住多看了後排的男人幾眼。
帥氣,有才華。
看似冷厲,卻從不故意苛責刁難人,私生活也幹淨,從不亂搞男女關系。
江家公司的員工,沒幾個小姑娘不喜歡江鶴庭的。
林蔓也喜歡。
手藝人脾氣多少都有些古怪,江鶴庭也是如此,很少與人交際,對任何人态度冷冷冰冰,今天居然破天荒的邀請徐挽甯去珠寶展。
她淡淡笑着,狀似無意得問了句,“您好像特别關照陸少夫人。
”
江鶴庭偏頭看着窗外。
徐挽甯的模樣和那個人,不能說像……
隻是眉眼間偶爾流露出的神态,有些類似。
如果是她的孩子,按年齡推算,也該有這麼大了吧。
他低着嗓子開口,“我對她很特别?
”
林蔓呼吸一沉,怕他生氣,“因為您從沒主動邀請過誰參加珠寶展,所以……”
“可能是因為陸硯北給的錢,夠多!
”
林蔓愣住。
這次定制,在沒有确定使用材料及樣式時,陸硯北就給了大筆定金。
江鶴庭聽過他的傳聞,覺得他高冷睿智。
初次接觸,第一印象就是:
人傻錢多!
江家雖然不缺錢,但沒人會跟錢過不去。
這種大冤種的錢,不賺白不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