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背青筋乍起,指骨泛白。
陸芯羽跟他一起,端着酒杯去敬酒,“小叔,我和柏安一起敬你。
”
四周目光全都集中在那處。
徐挽甯被陳柏安退婚,現在卻攀上陸硯北,極有可能成為他的長輩。
這是神馬大型修羅場。
陸硯北撩了下眉眼,神情寡淡:“她不喜歡我喝酒。
”
徐挽甯臉微紅。
面前的兩人僵在原地。
“小叔,這麼多人看着呢,又是在我男朋友面前,您好歹跟我一點面子啊。
”陸芯羽撒嬌賣乖。
陸硯北沒理她,反而扭頭看了眼徐挽甯,“我能喝嗎?
”
衆人驚掉下巴,竊竊私語。
徐挽甯是給陸硯北灌了什麼迷魂湯。
這語氣,像極了妻管嚴。
而且是在告訴所有人:
在他這裡,陸芯羽的面子還沒徐挽甯的一句話值錢。
給足了她排面。
徐挽甯點頭,“可以。
”
“你們這杯酒我受了。
”
陸硯北優雅地端起一杯紅酒,也隻淺抿了一口。
衆人打量徐挽甯的眼神,越發不尋常。
這個圈子向來最是趨炎附勢,踩高捧低,剛才還笑話她給人舔酒,不自量力,如今已經開始讨論,也許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。
晚宴沒結束,陸芯羽就以身體不适為由,和陳柏安提前離場。
剛到停車場,她就把手機摔了。
“徐挽甯,賤人,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,真有手段。
”
“你冷靜點。
”陳柏安哄着她。
“這是小叔第一次公開維護一個女人,徐挽甯她憑什麼?
”陸芯羽氣得面紅耳赤,“小叔對她,不過是玩玩,她要想嫁進陸家,門兒都沒有!
”
陸芯羽端着陸家大小姐的派頭,素來自傲。
偶爾耍耍小性子,陳柏安願意哄她。
如果一直這樣,他也覺得累,便越發懷念徐挽甯的乖巧懂事,她從不會無理取鬧。
可他......
把她弄丢了。
**
晚宴接近尾聲,李淑英把徐挽甯叫到了一個休息室。
“二爺,那您等我一下?
”徐挽甯看向陸硯北。
陸硯北點頭。
“二爺,我帶您去另個房間稍事休息。
”徐振宏笑得讨好。
他想趁機和陸硯北單獨聊聊,興許他還能給公司注資。
徐挽甯離開,陸硯北也不願留下晚宴廳,點頭同意。
徐振宏端茶遞水,想跟他套近乎,陸硯北直接一句:“徐總,我有點累了。
”
将他幾欲說出口的話,全部堵死。
隻能悻悻離開。
而另一個房間,李淑英拉着徐挽甯的手,語重心長道:“甯甯,你和陸硯北是怎麼認識,又在一起的?
”
“在你們收500萬,把我賣給高總那晚。
”
李淑英笑容微僵。
“甯甯,你别怪嬸嬸給你潑冷水,陸家二爺這樣的男人,你拿捏不住,别以為他現在寵你,就會娶你,别陷太深,我怕你受傷。
”
“至少,他不會把我賣給别人。
”徐挽甯神情木然。
“你還沒原諒我們?
”
“現在假惺惺地說這種話,您不覺得惡心?
”
李淑英神色尴尬,将一個木盒拿出來,遞給徐挽甯。
而另一邊,徐蓁蓁敲開了陸硯北休息室的門,白色的禮服裙,換成了性感撩人的紅色長裙。
“二爺,我給您送些點心。
”
她臉蛋微紅,扭着細腰,聲音嬌媚得似能出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