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挽甯看着親密無間的兩人,深吸了一口氣。
轉身,朝房間走去。
剛才的一幕,好似電影般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回放,好似把利刃,在她心上割開了一個口子,頓頓的疼,讓人窒息。
手機就擱在房間的桌上,推門就看到了。
有兩通孫思佳的未接來電,她今天跟着導師參加一個研讨會,可能要晚些過來。
她攥着手機,指骨泛白。
徐挽甯努力定了定神。
相處這麼久,她應該相信陸硯北,他怎麼可能會喜歡梁晗。
但是親眼看到的事實,信任是一回事,若說毫無感覺,那都是假的。
她拿着手機,回宴會廳的路上,遇到了梁晗。
趾高氣昂,端着一副勝利者的姿态,恨不能用鼻孔看她。
從她身邊擦身而過時,還故意撞了徐挽甯一下。
“哎呦,二嫂,對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,鞋跟太高,走路不穩,沒有撞疼你吧。
”
徐挽甯還沒開口,就聽梁晗又說道:“不過二嫂大人有大量,怎麼會跟我計較呢,對吧。
”
“是啊,人怎麼會跟狗計較呢。
”
梁晗笑容僵住,卻又忽然釋然了,“徐挽甯,我看你能得意多久!
”
說完,轉身離開。
徐挽甯進入宴會廳時,陸硯北正和江鶴庭在說話,瞥見她過來,随即走過去,“說你去找手機了,手機找到了?
”
徐挽甯點了點頭。
“你的臉色不太好。
”
“我有嗎?
”徐挽甯笑着,伸手幫他整理領帶,“二哥,你剛才跟誰在一起?
”
陸硯北眸子微沉,“你都看到了?
”
“你覺得呢?
”
兩人靠得很近。
外人的角度看來,就是對恩愛夫妻。
陸硯北垂眸,看着徐挽甯慢條斯理幫他整理領帶。
他覺得這小妮子下一秒就會用領帶把他勒死,伸手摟着她的腰,靠近她耳邊,“别難受,梁晗欠你的,我會幫你讨回來,給我點時間。
”
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
”
“别急,很快你就會知道,你隻要相信我就行。
”
兩人靠得極近,外人根本聽不到夫妻倆的對話。
賓客們紛紛感慨。
說兩人模樣登對,琴瑟和鳴,簡直羨煞旁人。
梁晗坐在位置上,嫉妒地紅了眼,扯着盧雪娟追問,“媽,您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麼?
”
盧雪娟眼底滑過一絲異色,“你在說什麼啊,我怎麼聽不懂。
”
“之前去陸家送禮,那個鈴铛镯子不是您買的嗎?
您是不是趁機給陸呦呦下毒了?
”
盧雪娟臉色大變,環顧四周。
她急忙說道:“你這孩子,簡直胡說八道,什麼下毒,你這是聽誰說的?
”
“二哥啊。
”
“陸硯北?
”盧雪娟皺眉。
“二哥本來就是因為這個孩子,才會和徐挽甯重新在一起,聽說這孩子是早産兒,三不五時生病,二哥都快煩死了。
”
“他親口說镯子被人下毒?
”盧雪娟追問。
“是啊。
”
“他......什麼态度?
”
“他說要感謝下藥的人,他本就不喜歡這個孩子,巴不得那孩子早點死,隻是有規定,在女方分娩一年内,男方不許提出離婚,隻能對外和徐挽甯裝裝樣子,其實他們沒感情,隻是逢場作戲而已。
”
“怎麼可能?
”
“而且他來問我,是不是我動了手腳,我當時聽到這話都吓瘋了。
”梁晗壓着聲音。
“镯子是我們家送出去的,他說,如果我能幫他找出下毒的人,他要親自去感謝這個人,還說......”
梁晗面露羞怯,嬌聲嬌氣地說,“如果我能幫他,今晚,他會在房間等我。
”
“你信他?
”
盧雪娟總覺得這件事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