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磨刀期間,謝放坦白從寬,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同他說了一遍,為了撇清關系,他還說:“爸,不是我故意隐瞞,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啊!
”
“要我說,都是鶴庭那小子的錯,小夏的性格你是了解的,不是那麼膽大妄為的人,定是被他給帶壞了!
”
“您過年時生過病,我也是擔心這件事對您刺激太大。
”
......
謝放說完,還舉手表忠心:“爸,您要相信,我始終都是站在您這邊的。
”
“真的?
”老爺子睨着眼看他。
“比鑽石還真!
等他們回來,不用你動手,我這個做長輩的就幫你教訓他們!
”
謝放說得信誓旦旦,拍着兇脯說:“教訓他們,哪兒需要你親自出馬,殺雞焉用牛刀!
”
剛好此時外面傳來車聲,想來是江鶴庭與夏猶清回來了,謝放就好似挖了十八年野菜的王寶钏,終于看到了生活的希望。
老爺子打量着手中的刻刀,笑着看他:“證明你衷心的時刻到了。
”
夏猶清心中忐忑,不知該如何面對師傅。
江鶴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表情,牽着她進屋。
“你們還知道回來啊!
”謝放一聲怒吼,“你們也不看看,這都幾點了,有沒有一點時間觀念,不知道我們在等你們嗎?
”
“小姑父?
”江鶴庭蹙眉。
“别這麼叫我,我可受不起。
”謝放指着兩人,“你們把手給我松開,有什麼好牽的!
”
江鶴庭不願松手,但夏猶清被謝放吓到了,急忙縮回手。
“你們知道錯了嗎?
”謝放問。
江鶴庭直言:“男歡女愛,人之常情,何錯之有?
”
“你還頂嘴?
”
“你跟小姑戀愛結婚,你後悔嗎?
”
“我們情況不一樣!
”
“哪裡不一樣,都是男未婚女未嫁,也沒做什麼不道德或者違法犯罪的事,隻是還沒找到合适的時機告知家人而已。
”
“你......”
江鶴庭冷僻寡言,倒是謝放素來能言善辯,這次卻被對他怼得啞口無言,氣得臉色鐵青。
他直接沖進工作室,從裡面拿了根尺子出來。
這些尺子可都是實木所制,很有重量感,當他殺氣騰騰沖出來時,江曦月也被樓下的動靜吵醒了,起床倒水喝。
所有人,都盯着他看。
尤其是江老爺子,摩挲着刻刀看他,那眼神好似在說:
我等着看你表現!
謝放攥着尺子殺到江鶴庭面前,怒聲說:“你知不知道,因為你和小夏的事,父親高皿壓都發作了,你們實在太過分了,怎麼敢在他眼皮底下眉來眼去?
”
他一邊說,一邊給江鶴庭使眼色:
趕緊服軟!
配合我唱完這出戲,咱們就收工了。
結果江鶴庭完全不配合。
謝放總要在嶽父面前做做樣子,就舉起尺子佯裝要打他,原本江鶴庭隻要站着不動就行,他自然會收着力道,可夏猶清對謝放畢竟不了解,她的角度也看不到他在使眼色,還以為他真要動手!
這種實木的尺子落下去,定是要掉一層皮的。
夏猶清想幫江鶴庭擋下尺子。
當她跑過去的瞬間,江鶴庭皺眉,順勢将她摟進懷裡,這番動作之後,謝放還沒收力時,尺子就落下了......
“啪——”一聲,打在了江鶴庭的後背上!
一瞬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