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硯北冷笑一聲。
“我請你們過來,是希望你們跟拍周年慶的情況,而不是一群人堵住一個懷孕的小姑娘,揪着别人的隐私不放!
”
“我隻知道,她今天來參加晟世周年慶的晚宴,就是我的客人。
”
“無論什麼情況,我都會護她周全。
”
“沒有誰,能在我的地方,傷害她!
”
陸硯北的聲音,擲地有聲,聽得徐挽甯心神微震,垂頭看着他緊握自己的手,寬厚溫熱,讓人忍不住想依賴。
當着所有人的面,陸硯北牽着她離開。
徐挽甯的呼吸,瞬間紮緊。
他甚至沒問肚子的孩子是誰的,隻是為了不讓她受傷害,就這麼不顧世俗的目光,帶她離開?
這樣的男人......
讓她如何不愛。
留下一臉懵逼的所有人,面面相觑,甚至不知該作何表情。
陸芯羽身子一軟,若非陳柏安及時扶住她,她怕是早已摔倒在地。
而她頭上的細冠搖搖晃晃,掉在地上。
王冠落地。
就好像今天的她,狼狽不堪。
陸夫人到處尋找陸硯北,當她聽說徐挽甯在晚宴會場出事後,匆忙趕到時,衆人仍在把酒言歡,談天說地,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豪門裡,懷孕逼婚的事太常見,不算什麼新鮮事,真正能飛上枝頭的卻沒幾個。
得知陸硯北把徐挽甯帶去休息室,陸夫人又匆匆趕去。
懷孕?
陸夫人腦子一團亂。
自己的兒子,她再清楚不過,那小子有了深深以後,就沒打算再要孩子,平時做事也很謹慎,難道說,徐挽甯懷上了别人的孩子?
所以兩人才搞的冷戰要分開?
她一心想着先幫兒子把媳婦兒拐回家,根本沒考慮過孩子的問題。
**
想到陸硯北可能被綠,謝放等人害怕某人暴走,擔心被波及,早已溜之大吉。
休息室裡。
除了陸硯北和徐挽甯,還有陸家老大陸湛南,以及陸鳴。
徐挽甯手裡捧着一杯溫水,小口啜飲着,倒是顯得平和又淡定,陸硯北卻覺得有些煩躁,伸手扯着領口的溫莎結,下意識從口袋摸出煙和打火機。
想到徐挽甯懷着孕。
攥緊煙盒,那力道,恨不能把紙煙揉碎。
端起玻璃杯喝水,纾解心頭的郁燥和煩悶。
“你今晚要跟我聊的,就是這件事?
”沉默許久後,陸硯北忽然看向徐挽甯。
徐挽甯點頭,聲音悶悶的,“陸硯北......”
她幾乎從未這麼叫過他,都是客氣地喊聲二爺,即便是在床上,也是這樣。
“嗯?
”陸硯北低聲應着。
“酒店那晚,我是第一次。
”
陸湛南坐在一側,安靜聽着。
酒店?
一夜.情?
他家禁欲冷酷的弟弟,還會幹出這種事。
陸硯北淡淡應了聲,就聽徐挽甯繼續說道:“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,也是唯一一個。
”
言外之意:
孩子,是你的!
陸硯北指尖一抖,杯中的水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