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流或是舒緩,或是急促,落在身上,始終是熱的,嘩嘩的水流聲,也遮住了溫瀾那支離破碎的聲音。
賀時禮看着沉穩又斯文。
大概除了溫瀾,沒人知道,他其實......
挺重.欲.
看着挺斯文,甚至是有些清心寡欲,可是生理方面,真的一點也不寡淡。
事後,賀時禮在一側的浴缸裡放了熱水,讓她泡着解乏,隻是當他也進去時,水從浴缸邊緣漫出,他隻說了句:“應該換個浴缸了。
”
溫瀾臉紅。
随着浴缸内的水,不斷漫出,她覺得害羞極了。
十分荒唐。
——
考慮明天還要去陸家吃飯,賀時禮沒有太放肆。
饒是如此,溫瀾仍舊覺得渾身酸軟,全身都會軟的,像是宿醉過一樣。
她甚至忘了自己昨晚是如何穿的衣服。
随意套了件睡裙,洗漱後,離開卧室,小貓兒立刻從貓窩裡跳出來,到她腳邊蹭來蹭去。
賀時禮給她熱了牛奶,烤了吐司。
溫瀾正吃着東西,門鈴響了,她甚至沒反應過來,賀時禮已經打開了門,賀夫人笑着進門,“我還擔心你們沒起來,怕來早了。
”
“您怎麼來了?
”賀時禮問道。
“你華姨邀請我去吃飯,說是你倆也去,我就想着先來熙園,跟你們一塊兒去。
”
“也邀請你了?
”賀時禮挑眉。
這事兒......
有點古怪。
“瀾瀾!
”賀夫人換了拖鞋,推開擋路的兒子走到溫瀾身邊,剛想說話,瞥見她脖子上的兩處紅痕,瞬時臊得她一張老臉通紅。
哎呦,
現在的年輕人啊。
溫瀾後知後覺,才紅着臉鑽進房間,換了身立領的小裙子。
賀夫人則低聲嗔怪兒子,“看不出來,你還挺能折騰。
”
“......”
“不過啊,也要節制點,瀾瀾近期很累,你要心疼她,而且,你又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了,注意身體,不要透支。
”
賀時禮清了下嗓子,轉移話題,“陸家怎麼忽然邀請我們去吃飯?
”
“我哪兒知道。
”
“總覺得事情不簡單。
”
“難不成他們還會害你?
”賀夫人輕哼着,“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?
”
賀時禮是說不過母親的,三人離開熙園時,溫瀾才發現,賀夫人竟連去陸家拜訪的禮物都為她準備好了。
說是怕溫瀾醫院忙,沒時間準備。
到了陸家老宅後,陸夫人瞧見他們拎着禮物,說他們太客氣。
“我和瀾瀾說了,我們兩家很熟,不需要這些虛禮,這孩子不肯,非要買點東西過來。
”賀夫人給足了溫瀾體面,這讓她覺得心裡格外溫暖。
今天不是周末,陸雲深和葉浥塵中午在幼兒園吃飯午休,并不在家。
隻有陸呦呦一個小家夥在。
她喜歡粘着賀時禮,見到他就伸手要抱抱。
抱着陸家這小閨女,他才注意到今天除了陸家人,俞老也在。
而且,
他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穿了件西裝,系着暗紅色的領帶,原本摻着銀絲的頭發,也被染成了全黑,整個人好似年輕了十歲。
賀時禮與他打了招呼,走到陸硯北身邊坐下,低聲問:“今天究竟要做什麼?
”
“你猜。
”陸硯北故意賣關子。
“難不成......”
賀時禮打量着俞老的穿着,“是給俞爺爺相親的?
要給他介紹哪家老太太?
”
陸硯北無語。
這話要是被俞老聽到,怕是能氣到吐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