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還愣着幹什麼,把她放出來啊,誰允許你們把她關在籠子裡的!
”賀時禮皺着眉,又看向賀時寒,“堂哥,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妹妹,你不過去看一下?
”
賀時寒即便知道這是個坑。
但兄妹情深,必須得演下去。
他操控着電動輪椅,緩緩靠近鐵籠,當籠子被打開時,被關着的賀馨正警惕地觀察四周。
阮蘇念是學心理的,她一眼就看得出,籠子中的女人曾遭受過非人的折磨,而且神志不清,或者說,她的精神早已被摧毀。
有些人遭受過折磨,是可以慢慢調節恢複的。
但眼前的女人,怕是日日夜夜都在遭受身心摧殘,這種精神損傷是不可逆的!
“她經曆過什麼?
怎麼會變成這樣?
”阮蘇念皺眉。
許京澤隻淡淡說道:“你别看她此時凄慘,覺得她可憐,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,她做的那些事,上刀山下油鍋,千刀萬剮都是便宜她的。
”
阮蘇念隻知道賀馨曾試圖讓許京澤當便宜爹,當時這件事鬧得街知巷聞,隻是後面發生了什麼,她不得而知。
不過許京澤平時沒有公子哥的架子,人也好相處,能說出這樣的話,定是有原因的。
而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廳中間的兄妹倆身上。
賀時寒手指擱在膝上,表面鎮定,心裡卻燥得想殺人!
葉渭城......
這可真是一份大禮!
他隻能強行演一出動容的兄妹情深,看着籠子裡的人,輕聲說道:“馨馨?
”
賀馨在遭受折磨後,精神雖然垮了,卻并非毫無主觀意識,對自己的名字、或是刻在骨子裡的人,還是有感知的。
她怯生生地看向賀時寒,驚恐無助。
“出來吧。
”賀時寒努力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,“别怕,哥哥在,沒人會傷害你的。
”
她嘴裡嗚咽着,說着大家聽不懂的話。
“賀馨,你不認識他了嗎?
他是你哥哥啊!
”周圍有人說道。
聽到這個名字,她身子狠狠顫了下。
繼而死死盯着籠外坐在輪椅上的男人。
原本灰色暗淡的眸子裡,瞬間迸射出了一絲光亮。
衆人驚呼,看來還是認識自己哥哥的。
賀馨慢慢從籠子裡爬出來。
就在這時候,原本被吓得愣在原地的記者急忙舉起相機,想拍下這兄妹相認的感人場景。
賀馨身上散發着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,賀時寒覺得惡心極了,卻還隻能将這出戲演下去,就在他沖着賀馨伸手的時候,周遭閃光燈亮起。
閃光燈刺激到了賀馨,她瞳孔震顫,忽地朝賀時寒沖過去!
“啊——”她嘴裡叫嚷着,雙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!
用力收緊。
死死掐住,力道極大。
一切都發生得太快,以至于賀時寒身邊的人都沒反應過來,當他們試圖将賀馨拉開時,她就是個瘋子,瘋起來不管不顧,即便是幾個大男人也根本拉不動她。
若是平常,他們怕是早已将她弄死,可這個時候,他們不能!
賀時寒坐在輪椅上,更是沒有反抗的餘地!
精緻整齊的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,白色的西裝上全都是她留下的污漬與手指印,被她掐過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賀馨沖他瘋狂叫喊着。
剛被拉開時,她居然......
吐了一口唾沫在賀時寒臉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