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
”
“既然喝了酒,就該回屋睡覺,回去抱着你的媳婦兒睡覺啊。
”賀铮調侃。
“我今晚和她表白了。
”
賀铮原本還有些睡意,一聽這話來了勁兒,坐到他身邊,“來,跟爸爸說說具體情況。
”
表情豐富,就連眉骨處的深疤都變得喜感了。
溫瀾不太放心賀時禮,剛到前院就聽到客廳裡傳來交談聲,便停住了腳步。
“她怎麼回答的?
”賀铮追着問。
“沒回答,我讓她考慮清楚。
”
“你怎麼不趁熱打鐵?
”
“我不希望她在很匆忙,或者頭腦發熱時,亦或為了應付我說出什麼違心的話。
因為她一旦回應我......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她走。
”
溫瀾聽着,心髒狠狠跳了下。
賀時禮做事周全,又紳士體貼,點滴生活她都能感覺他對自己的用心與呵護。
但是宣之于口的喜歡和愛,總是不同的。
賀铮歎了口氣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你說你,遺傳什麼不好,非要遺傳我的癡情。
”
“愛情啊......”
“總是又苦又甜的。
”
賀铮說着又感慨了一句:“其實吧,從你開始上小學,我跟你母親就擔心你早戀,一直在想,如果你有戀愛方面的煩惱,當父母該如何引導......沒想到,你都三十多了才開竅。
”
賀時禮竟不知該說什麼。
溫瀾站在外面,卻差點被逗得笑出聲。
賀铮忽然就聊起了賀時禮小時候的事。
說他從小就假正經,很臭屁。
賀铮思忖半天,忽然說道:“時禮,你還别說,你小時候的模樣,跟湛南家的那小子還有點像,總是端着,裝得像個小大人。
”
“你還别說,湛南家那小子還挺好玩的。
”
溫瀾聽了一會兒牆角,又笑着回屋了。
......
賀時禮不想聊天了,想回屋睡覺。
可是賀铮不讓他走,拉着他可勁兒聊天。
溫瀾甚至不知他何時回房的,當她被鬧鐘吵醒時,賀時禮已經洗漱好,正在穿衣服,昨晚喝了酒,又陪公公聊到半夜,還要去上班?
“起這麼早,不困嗎?
”溫瀾哈氣連天。
大概是回鄉下那幾日,忙着收拾家裡,晾曬東西,回來後,她總覺得睡不夠,恨不能整日黏在床上。
“不困。
”
溫瀾由衷感慨了一句:“你的精力真旺盛。
”
賀時禮低聲說了句,“精力旺盛,你不喜歡嗎?
”
溫瀾怔住。
她懷疑他又在開車了。
一大早的,為什麼會扯到這個話題。
她這張破嘴。
溫瀾清了下嗓子,扯開話題,“今天周末,你還要去公司?
”
“不去。
”
“那你起這麼早?
”
“送你去上課。
”
“......”
賀時禮已經向她表明了心意,行事自然不像以前那般遮遮掩掩,送溫瀾去教室,當她放學時,車子已經在外面等着。
他的懷裡,甚至還抱了一束玫瑰花。
溫瀾以前喜歡百合、茉莉這類花,覺得幹淨漂亮。
她覺得自己不喜歡玫瑰,太濃郁,太熱烈,可現在賀時禮将玫瑰花送到她懷裡時,溫瀾才發現:
她是喜歡的。
王叔瞧着兩人,露出姨母笑。
這才像是在談戀愛啊。
而躲在一側牆後的溫晴,卻嫉妒地發瘋,他們之間,難道不止是交易?
賀時禮看她的眼神......
分明是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