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挽甯回家後,還在陸硯北面前誇他。
“以前和賀大哥接觸不多,就覺得他紳士穩重,沒想到他還是個寵妻狂魔,虐渣也如此痛快。
”
陸硯北冷哼:“那是你沒看到他在談判桌上有多無恥。
”
“我懷疑你是嫉妒他。
”
“我有老婆,有兒有女,我嫉妒他這個糟老頭子幹嘛!
”
“......”
賀時禮隻比他年長一些,怎麼就成老頭子了。
徐挽甯歎息着:“溫家這事兒,估計還沒完。
”
**
溫家的事,在網上發酵,後來謝放出手,撤了熱搜,但熱度依舊很高。
有同情她的,也有罵她母親出軌偷人。
還有人給溫懷民洗白,說他當年在外面養小三是有原因的,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,是個男人都受不了。
網絡上,各種言論都有。
溫瀾這幾天表現得都很正常,熙園和醫院兩點一線,偶爾會去采購些制衣工具。
隻說自己沒事,讓賀時禮别為她耽誤工作。
賀時禮知道她不想讓人特殊照顧,如常上下班,不過之前守着她的那兩個保镖,一直都沒撤下。
那天晚上,賀時禮約了陸硯北談生意,可能會回家遲些。
晚八點,
他收到手下發來的照片。
照片裡,溫瀾正坐在熙園附近的一個廣場台階上發呆。
眼神空洞,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。
“剩下的,抽空再聊,我有點事,先走了。
”賀時禮說完,就抛下了陸硯北和一衆企業高管。
陸硯北頭疼地捏了捏眉心。
他原本和徐挽甯約好,今晚帶兩個孩子出去吃飯,就因為約了他加班,推了家庭活動。
結果,
你居然抛棄我。
——
賀時禮到廣場時,中間有一群老頭老太太在跳廣場舞,還有一些孩子在家長的陪同下玩耍,溫瀾看得出神,就連身後有人都沒發現。
直至有衣服落在自己肩上,她才猛地回神,急忙回頭,看到是賀時禮,起身,“你怎麼突然來了。
”
賀時禮沒說話,下了兩個台階,站到她面前。
兩人間,相差一個台階,溫瀾站在高處。
“穿得這麼單薄,不冷?
”
“還好。
”溫瀾沖他笑了笑,“你今晚不是約了二爺談生意嗎?
”
賀時禮的風衣披在她身上,伸手整理風衣時,伸手,将她摟進了懷裡。
人被摟在懷裡,溫瀾可以清晰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吹在自己耳邊。
賀時禮抱着她的手臂,緩緩收緊。
語氣溫柔,溫熱的呼吸吻着她微涼的耳朵:
“想你了。
”
溫瀾就這麼乖乖靠在他懷裡,伸手摟住他的腰,沒說話。
賀時禮稍稍松開她,低頭和她接吻。
廣場上人很多,也有小情侶,似乎沒人注意到他們在纏綿接吻。
披在溫瀾肩上的衣服掉了,她卻被賀時禮更緊地摟在懷裡。
為她遮住了所有涼風。
“外面風涼,我們回家,嗯?
”
他最後的尾音,像是在哄孩子般。
聽得溫瀾很心動。
她前幾日和徐挽甯在醫院聊天時,她說起了自己和陸硯北的一些往事,說在她人生灰暗時,陸硯北就像一束光般照亮了她的人生。
她當時想着:
賀時禮之于她,也是光。
可她現在不這麼認為了:
賀時禮不是光。
是她的太陽。
不僅可以照亮她的人生,還能溫暖她的心。
不遠處的賀家幾個人,躲在暗處,小聲嘀咕着:“卧槽,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我簡直不敢相信,咱們家先生,居然會大庭廣衆和少夫人接吻。
”
“吻得那麼激烈,他們是不是忘了,這是在外面啊!
”
“我覺得需要給他們搬一張床!
”
“好主意。
”
......
這一晚,溫瀾很主動,就像一直亟待發洩情緒的小獸,進門就纏上了賀時禮,總是沒什麼章法。
賀時禮也由着她。
溫瀾覺得自己太過放縱,騎坐在賀時禮身上,“我是不是過分了。
”
賀時禮低笑,“你可以再過分點。
”
隻是到了最後,過分的人還是變成了賀時禮,主動性始終掌握在他手上,不過溫瀾的配合,他自然高興,兩人解鎖了之前沒試過的一些東西。
溫柔纏綿,化為濃烈旖旎。
溫瀾半分由不得自己。
身、心,全都由他操控着。
事後,
溫瀾後悔了。
她覺得自己不該頭腦發熱,就這麼主動。
主動的下場就是,第二天自己像一條死魚,根本動不了。
“湛南昨天提醒我,他結婚時,讓我務必帶你過去。
”賀時禮昨晚吃了紅利,第二天也是神清氣爽。
溫瀾抿了抿嘴,“我現在的情況,去了怕不合适。
”
如果大家關注點,都在她身上,豈非攪了陸家的婚禮。
“他都不怕,你怕什麼。
”
賀時禮系着襯衣紐扣。
“前幾日見到他,他說,以後我們如果有個女兒,想跟我們家定娃娃親,現在娶媳婦兒多難,他一句話,就想把這事兒給定了,想得挺美。
”
“塵塵那麼悶,年紀不大愛裝深沉,不如深深活潑可愛,我要選,也該選深深。
”
溫瀾笑着沒說話。
她以前不敢想他們的未來......
現在,
或許可以想一下。
溫瀾腦海中似乎有了畫面,他們如果有個女兒,肯定和陸家那小閨女一樣可愛。
賀時禮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,叮囑她好好休息,就去了公司。
剛上車,王叔就說:“先生,聽說溫家在向海外轉移資産。
”
賀時禮點頭。
王叔說着,将幾份文件遞給他:“這是之前您委托的親子鑒定報告,我找了好幾家機構,做了加急,結果都出來了,還沒打開看。
”
賀時禮示意他開車,将所有文件袋打開,一一查看裡面的内容。
溫家這事......
開始有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