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能指着張明秀,不停念叨:“胡說,大家别聽她胡說,她在胡說八道。
”
張明秀聽到這話,笑得更加放肆了,直接舉起手。
“我說假話?
我可以對天發誓,如果我說謊了,我今天出門就被車撞死,不得好死!
許意,你敢拿你兒子發誓嗎?
隻要你說,你認回兒子,不是讓那孩子捐腎就行。
”
“一旦你說了假話,你兒子活不過半年!
”
“你敢用他發誓嗎?
”
張明秀面目張狂,卻異常笃定。
反觀許意。
眼神慌亂,手足無措。
賭咒發誓這種事,本身不可信,但董安宇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,許意根本不敢拿兒子跟她對賭,自然支吾着不敢說話。
真相如何。
衆人心裡已經很清楚。
所有人都紛紛指責她。
許意沒想到自己被反噬得這麼快,僵直地站在原地。
陸硯北可太狠了。
自己居然都沒出面。
借刀殺人,就讓我身敗名裂!
她渾身升起一抹寒意和後怕,後背冷汗涔涔。
可緊接着,又是強烈的憤怒和怨恨,她急需一個宣洩的地方。
她緊緊盯着陸硯北站立那處,絲毫不管不顧。
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,不可能再壞。
她冷笑着,忽然聲嘶力竭地朝着陸硯北喊道:“陸硯北,你有本事直接站出來啊,你躲在暗處算什麼!
”
那張狂猙獰之色,吓得不少人心驚肉跳。
在場衆人,還在吃瓜中。
順着她呐喊的方向看過去,果然......
是陸硯北!
他并沒躲閃,而是一個跨步,從陰影處走出來。
深秋時節,他穿着簡潔的白衣黑褲,一身黑色長款風衣,将他身形拉得高大冷峻,他緩步朝着舞台走去,原本占據過道的觀衆紛紛給他讓路。
帶着強大迫人的,盛氣淩人。
他越是走近舞台,衆人越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意。
好似比凜冬寒風還鋒利,像是能将一切都割裂。
所有人安靜的大氣都不敢喘,隻有許意還在張狂地沖他叫嚷:“張明秀是你特意找來的吧?
就是為了對付我?
沒想到陸家二爺也會用這種卑劣肮髒的手段!
”
“你太過分了,你考慮過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嗎?
”
陸硯北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。
邪肆又張揚。
“瘋狗咬人,我拿棍子打狗,還得考慮狗會不會疼?
”
“你......”許意被一噎,臉漲得通紅。
張明秀卻笑得放肆,“就是,你這種賤人,人人得而誅之,二爺就是替天行道,你繼續哭啊,你的眼淚,也就董耀光這種傻子會心疼,二爺才不會搭理你。
”
衆人此時也徹底恍然。
如果沒有陸硯北在背後撐腰,張明秀怎麼敢如此嚣張。
當着全國直播觀衆的面,毆打許意。
這一切,
居然都是陸二爺在背後搞出來的?
“陸硯北,你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嗎?
”
許意知道陸硯北重情義,若不然也不會将毫無皿緣關系的陸雲深視如己出。
她一直覺得,看在死去的那人面子上,陸硯北不會對她趕盡殺絕。
她才敢如此嚣張。
陸硯北臉上沒有情緒,“首先,我們之間沒有舊情;其次,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,是你冥頑不靈,非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。
”
“任何人的忍耐都會有限度的。
”
“我給你臉了,你非不要臉,那就别怪我和你徹底撕破臉。
”
此時,舞台後側的屏幕亮起。
衆人下意識朝屏幕上看。
這是一份協議書。
頂端幾個大字,分外醒目。
【放棄撫養權聲明書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