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心煞嗎?
他會變得跟溫婵娟一樣?
“你也做過噩夢?
”
鬼醫如此高壽,走過的橋比一般人走過的路還多,從秦慕修的表情,就猜測到什麼,慌忙問道。
畢竟這個外孫女婿挺滿意的,他可不想外孫女将來做個可憐的小寡婦。
秦慕修蹙起眉峰,“噩夢誰都會做,也許隻是巧合。
”
鬼醫哪裡能放心,“不成,老夫這就去喊問松來給你看看!
”
秦慕修拉住他,“就算我真的有心煞,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解決的事,不急在這一時,讓居士休息好再看吧。
”
鬼醫想到去煞的過程,問松确實損耗巨大,隻好作罷。
第二天,秦慕修便獨自前往溫婵娟的别院。
小院裡傭人不多,此刻卻都在忙忙碌碌,打包的打包,搬東西的搬東西。
秦慕修虛敲了敲門。
正在整理溫婵娟貼身衣物的靜香最先看到他,“秦公子?
您怎麼來了?
”
秦慕修笑不達眼底地冷淡一笑,“這是要回京了?
”
靜香點點頭,“是呢。
”
“那我可算來得及時,可否麻煩姑娘跟小姐通報一聲,我想跟小姐說幾句話。
”
靜香是溫婵娟最信賴的丫鬟,自幼一起長大的,與溫婵娟名為主仆,實則情同姐妹。
溫婵娟什麼話都不瞞她。
她自然也知道溫婵娟對秦慕修的心思。
但她卻是極其不贊成。
她覺得小姐金尊玉貴,做皇後都綽綽有餘,何必把一腔熱情放到一個有婦之夫身上?
況且,秦公子和他那位娘子,看起來鹣鲽情深。
小姐這不是自讨沒趣嗎?
這位秦公子,這會子跑來要見小姐,幾個意思?
靜香想了想,婉拒道,“不好意思,我們小姐今早已先一步啟程。
”
秦慕修豈會信她。
她跟溫婵娟可以說秤不離砣,溫到哪,她到哪。
溫婵娟豈會丢下她先走。
“我有很重要的事。
”
靜香便知秦慕修已經識破她的謊言,面色赧紅,又不好真去通傳,那不就自己打自己臉嗎?
隻能死鴨.子嘴硬道,“小姐真的走了,還請秦公子不要為難我。
”
就在這時,巴圖出來了。
“秦公子這邊請。
”
說着,将他引進一間偏房,“秦公子有什麼話,跟我說是一樣的。
”
秦慕修冷睨他一眼,并未開口。
巴圖緩緩道,“小姐單純,很多事并不知情。
公子與我說,比跟她說靠譜。
”
秦慕修這就懂了,會心一笑,“原來如此。
我來也沒别的意思,就想問問巴侍衛,為何一直暗中盯着我。
”
巴圖面不改色,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問。
“秦公子,似乎一直在躲避着誰。
”
秦慕修看他這樣,就坐實了猜測——溫居正絕對是知道自己身份的。
既然如此,也沒什麼啞謎好打。
“我在躲誰,你們應當比我更清楚。
我隻是有些不懂,安樂侯找我,是想借我為家族雪恨,溫相位極人臣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那樣得今上信任,獨女又是一等一的貴女,全天下沒人比她更有資格做未來的皇後,将來,溫相既有滔天的權力,又有潑天的富貴,找我又是為何?
難道說......”
秦慕修似笑非笑,眉疏母冷地看着巴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