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錦兒被她逗笑,“潘姐姐嘴巴還是這樣厲害,我們這趟來,還有重要的事跟你打聽呢。
”
潘瑜咽口口水,“是不是蕙蘭的事兒啊?
”
“你知道?
”
潘瑜長歎一口氣,“蕙蘭的命真是苦!
當初我就勸過他,長路既然已經不在了,不如狠狠心,把肚子裡的孩子也流了,否則一輩子都要跟俞家牽扯不清。
這不,現在可算是被絆住了。
”
“到底怎麼回事啊?
我們走的時候,蕙蘭姐和蒲大人明明很是投緣,我們都以為他倆肯定能修得良緣,怎麼這趟回來,什麼都變了?
”
“還不是姚氏那個老妖婆從中作梗!
”
“啊?
”
潘瑜氣得喝了一口茶,才道,“蒲大人心悅你蕙蘭姐,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你蕙蘭姐也不傻,自是明白他的心意。
她自己,對蒲大人亦是十分欣賞,最難得的是,蒲大人不嫌棄她寡婦身份,還對軒哥兒特别好,她也想着,幹脆帶着軒哥投奔蒲大人,脫離俞家那一家子螞蝗蟲,可是哪裡知道,那姚氏竟然撺掇着老侯爺拿軒哥兒威脅蕙蘭,不許她改嫁。
”
趙錦兒氣不忿,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律法上都明文規定了,男人活着感情不睦尚能和離,男人都死了兩年多了,還不許改嫁嗎!
”
潘瑜也氣,“誰不是這麼說呢!
真有那個本事,把她們娘倆兒金尊玉貴的養在俞家一輩子,不許改嫁也就罷了,也不瞅瞅俞家現在的氣數!
落架鳳凰比雞賤!
府裡上下幾十口的嚼吃都成問題,還非要扒拉着兒媳婦守牌坊!
說白了,還不就是惦記蕙蘭的銀子!
拿捏着軒哥兒一日,蕙蘭的銀子,就得供養那一家子吸皿鬼一日。
”
“他們也配?
”
兩個女人越說越氣,這會子要是有俞家人在跟前,隻怕要被她倆毆打緻死。
秦慕修見她們隻管生氣,卻不想解決方法,少不得勸道:
“攤上這麼一家無恥之徒,确實是晦氣。
但也不能為着跟這樣一家人怄氣,毀了自己大好青春和前程。
少夫人現在是什麼打算呢?
就這麼一輩子跟俞家耗着嗎?
”
潘瑜唉聲歎氣,“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打算,姚氏老妖婆私下威脅她,再敢跟蒲大人往來,就要給朝廷上書,參蒲大人一個勾引良家寡婦的罪名。
蕙蘭不想因為自己拖累了蒲大人的前途,就決定跟蒲大人斷了往來......“
“無恥,太無恥了!
”趙錦兒除了這一句,都不會說話了。
半晌,才想到自己的智多星相公在身邊呢,怕什麼,轉頭問道,“相公,你有法子嗎?
”
秦慕修撇撇嘴,“少夫人想要自由和孩子,俞家要錢,也不是沒得談。
”
“真的嗎?
!
”
秦慕修點頭,“姚氏虛張聲勢,也不過是想增加籌碼,他們俞家到底是侯府,兒媳婦跟男人私通的名聲一旦傳出去,對他們自己有什麼好處?
她不敢亂來的。
”
“是啊是啊!
我怎麼就沒想到,蕙蘭姐也是被她唬住了!
”
潘瑜道,“阿修是覺得,蕙蘭隻要肯出一筆讓俞家滿意的銀子,就能買得下半輩子的自由?
”
“我認為是這樣。
”
“那我立刻修書一封,讓蕙蘭回來解決了這事,她都快二十一了,再耽誤下去怎麼了得!
好不容易遇到蒲大人這樣的好男人,可不能錯過了!
”
沒想到的是,信還沒寄出呢,楊蕙蘭就回來了。
軒哥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