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曜笑盈盈的看着我，但那笑意不達眼底，甚至看上去有些冷漠。

　　半晌，他說：“你覺得我在騙你？
”

　　我毫不猶豫的點頭：“嗯，祁黯曾經說過，他是因我而存在，那麼你呢？
之前可以說是紅魚的情蠱控制了你，那現在呢？
”

　　看着祁曜的神色越來越凝重，我接着道：“你和祁黯互相影響，沒了紅魚的控制，我大膽的猜一下，你現在的目的應該是......化龍。
”

　　“如果真如你所說，那我為什麼要将給你天神婚書和芥子空間？
”

　　“這點我仔細的想過，大概是你和祁黯之間的交易吧。
”我說。

　　祁曜笑了笑，絲毫沒有被拆穿的不悅，一如既往的溫柔道道：“你比以前聰明了。
”

　　“經曆了這麼多，總要有點長進。
”

　　“長進的不少。
都猜對了。
”

　　猜測是一回事，他承認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
　　這一切原本都是我的意想，但事實證明我并未想多。

　　祁曜固然對我溫柔，但看着我的眼神和祁黯看我的時候完全的不一樣。

　　以前比較傻，沉浸于表面的溫柔。

　　但現在不一樣了，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覺。

　　“據我所知，你要化龍需要的是氣運。
”我說。

　　“所以呢？
”

　　“你是為了海神刃的氣運？
”

　　除此之外，我再也猜不到祁曜想要什麼了。

　　息壤的氣運他已經抽取，芥子空間雖說是媲美神器的存在，但并沒有氣運這個東西加成。
那麼就隻有海神刃了。

　　“你難道不好奇被抽取了氣運的神器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嗎？
”

　　他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些好奇。

　　這件事我不是沒有想過，氣運這個東西很難解釋，但既然附在神器之上那該是有些作用的。

　　可當我拿到息壤的時候又有些不确定了。

　　息壤的封印是我解開的，所以沒人比我更清楚它的力量。

　　而祁黯給我的時候那裡面的力量并沒有太大的變化。

　　我知道祁黯拿息壤救了人，當時也理所應當的認為息壤的力量被抽取了大部分。
但顯然不是那麼回事。

　　看來我對神器的能力還是不夠了解。

　　我看着祁曜，等着他接下來的話語。

　　他倒也沒有繞彎子，開口說：“五大神器之所以被稱為五大神器就是因為它們有氣運加身。
一旦沒有了氣運，那和普通的神器就沒什麼區别了。
”

　　我還是有些不明白，神器又不是爛大街的東西，除了五大神器之外，我還見過的神器也就是祁黯的忘川了。

　　所以五大神器和普通神器的區别還真沒看出來。

　　祁曜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，又說：“原本五大神器的上限會随着使用者的能力而産生變化，但如果沒了氣運，對于神器來說就像是沒了靈，上限就此定格了。
”

　　他這麼說我就明白了。

　　“你的意思是，息壤現在所蘊含的能量就是它所有的能量了？
”我問。

　　祁曜嗯了一聲：“差不多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。
不過也不是什麼特别重要的事，到目前為止，大概沒人能夠得到五大神器的上限，那勢必也不會有什麼影響。
”

　　我之前還奇怪，如果真像是祁曜所說，那麼玄門的人是不會任由祁黯抽取神器氣運的。
原來是根本沒人夠得着那個上限。

　　“你說這些是為了說服我将海神刃的氣運抽取給你吧。
”我說。

　　除了這個，我不知道祁曜為什麼要和我廢話。

　　“這麼說吧，就現在的靈氣環境而言，終其一生都不會達到神器上限，有沒有氣運都是一樣的。
”祁曜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