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聽懂了,但那是紅魚的願望,不是我的。
我是真傻,他和紅魚之間的感情根本就不是我能動搖的。
什麼祁曜,祁黯......他們始終都是一個人,愛着的始終也都是紅魚。
我不過是個替身。
“祁黯,我的提議希望你好好的考慮一下,畢竟在場大概會有人阻止你。
”周松言道。
“你還不配。
”祁黯垂眸看着他說,目光輕蔑。
此時的祁黯高高在上,那種藐視衆生的感覺實在太過強烈,仿佛我們這些人皆為蝼蟻。
緊接着祁黯擡手布置了一個結界,完全将我們隔離在外。
我眼睜睜的看着他站在法陣的中央将我剩下的蛇蛋放在祭壇上。
我生下的蛇蛋和從月姨那裡拿來的現在能明顯的看出差别。
我想是因為精皿的溫養,月姨那裡拿來的蛇蛋泛紅。
而我生下來的發白。
“祁黯,虎毒不食子,你當真要這麼做嗎?
”我大喊着。
祁黯像是沒有聽見我的話一般繼續開啟法陣,抽取蛇靈。
周松言在旁邊說:“我現在瞧着你還真的有點可憐,被一條蛇騙的團團轉。
”
周松言說關于祁黯的記載周家有很多,尤其是關于他和紅魚的感情。
根據古籍上所說,那說是曠世奇戀也不為過。
而且紅魚作為第一女玄師,能力也不是我能比的。
“古籍上的紅魚容貌出色,能力卓越,敢愛敢恨,性情灑脫,那樣的女子才是真正的鳳凰。
你嘛,頂多算是一隻草雞。
”周松言道。
他的話是不中聽,但也許是對的。
“注意你的言辭。
”秦邬陰沉着聲音道。
周松言并沒收斂,繼續道:“秦邬,你們秦家的古籍上難道就沒有記載嗎?
我不信你沒看。
”
“看過又如何,我從來不覺得阿九比紅魚差。
”
“你這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。
”
兩人鬥嘴個不停,我沒心思在聽下去。
“有辦法打破結界嗎?
”我問。
法陣已經開始,我想搶回蛇蛋。
但周松言說:“這是祁黯的本命結界,這天下沒幾個人能破。
我覺得你就不要想着搶蛇蛋的事情了。
”
“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他抽取蛇靈嗎?
”我大喊。
“你搶到了也沒用,他從一開始沒想着讓你生下正常的蛇蛋,你搶到了也無法孵化。
而且......你真的能接受一條蛇作為孩子嗎?
”周松言漫不經心道。
他的每一個問題都讓我啞口無言。
秦邬拉着我的手安撫着說:“不管你想做什麼,我都會幫你。
”
我點了點頭,往後站了一點說:“我知道可能徒勞無功,但我還是想試試。
”
誰知周松言帶着嶽山等人擋在了我的面前說:“虞九,雖然祁黯不承我這份情,但你也不能打斷他。
”
“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要蛋殼幹什麼?
”我問。
“受人之托,我也不知道。
”
周松言沒有絲毫相讓的意思,如果我堅持的話極有可能就是一戰。
其實我現在很矛盾,就像是周松言說的那樣,這一切都是祁黯計劃好的,我阻止不了他。
可我就是不甘心。
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将蛇靈抽出,然後引入從月姨那裡拿出來的蛇蛋。
十月懷胎,千辛萬苦,肯定是不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