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我才意識到白墨根本就是在裝傻。
“白墨,送給月姨的逆鱗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塊。
”我耐心的說道。
如果可以,我并不想和白墨起沖突,我不想讓冬兒為難。
白墨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換了一個方向看着我說:“所以呢?
”
我幹脆說的再直白一點。
“我在鬼市打聽到二十年前你和我爺爺去過那裡,并且想将東西拍賣,但因為盒子無法打開最後流拍。
我爺爺已死,那東西很有可能在你手裡。
”
“你也說了,是有可能。
而事實就是離開鬼市後我回了畫樓村,你爺爺去了别的地方說是想辦法開盒子。
等回來的時候盒子已經沒了。
”白墨緩慢的說着。
我看了看祁黯,不知道白墨說的是真是假。
直覺告訴我白墨在撒謊,狐狸是狡猾的動物,而且如果他真的沒什麼目的,為什麼之前要以虞白的身份待在我身邊。
可這件事沒有證據,口說無憑。
就在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祁黯開口說:“也許真的不在他手中,我們再找找吧。
”
“祁黯......”我喊了一聲他的名字。
白墨輕笑了一聲:“你應該相信他。
蛇鱗是他的東西,難道他會感應不到嗎?
”
這次的談話無果,但我更不明白的是祁黯為什麼要幫白墨說話。
一氣之下,我摔門走了。
焚蛇坑邊上,解燭安慰我說:“别着急,總會找到的。
”
“解燭,你覺不覺得從鬼市之後祁黯就變的很奇怪。
他似乎并不希望我們找到蛇鱗。
”我說
“你應該想多了,化龍是他的願望,而且堅持了這麼多年。
”
“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奇怪。
這次找蛇鱗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來吧。
”
解燭對此表示沒有什麼異議。
他也很希望快點救自己的老師。
我對着焚蛇坑拜了拜,這底下埋着全村人的屍體,現在長了不少的雜草,還有些花兒,生長的很是茂盛。
逝者已逝,過去的就都過去吧。
村子裡就我們幾個人,想要打聽蛇鱗的事情還得從白墨入手。
我瞞着所有人去了白墨之前生活的山洞。
這山洞打掃的還算幹淨,看樣子白墨還是經常在這裡住的。
我在山洞裡轉了一圈,該翻的地方基本都翻了,但沒找到什麼有用的。
忽然,山洞裡的一張畫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那畫挂在石壁上多少顯的有些格格不入。
我将畫掀開,後面什麼也沒有,是我想多了嗎?
但将畫放下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這卷軸不太對,太重了。
就在我準備将下面的卷軸打開的時候白墨的聲音傳來:“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打開它。
”
轉身,我将卷軸藏在了身後:“白墨......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蛇鱗的下落。
”
“叫了你那麼多次姐姐,其實我是真的想你平平安安的,虞九,祁黯是為了你好。
”
“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,不是一句為我好就能讓我袖手旁觀,我爺爺死了,全村人喪命,我嫁給一條蛇......這幾年的奔波,我為的是什麼?
隻是一個真相。
”
“如果這個真相是你不能接受的呢?
如果我告訴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家約定俗成的謀劃呢?
”
我沉默着沒說話,悄悄的用銀絲打開了卷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