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種問題上,我更相信祁黯。
他看着我點了點頭解釋說:“一靈生,萬物祭。
這是真的。
不過如果所生的靈不離開這個地方的話,那就不會有事。
”
“為什麼會這樣?
”
“早在很久之前對此是有約束的,就像是一個玻璃罩會籠罩着靈川,但這個玻璃罩隻對靈蛇草靈有影響,它會離不開靈川。
”
“到死都離不開嗎?
”
祁黯搖了搖頭:“并不是,若是能修為突破桎梏就可以。
”
“那個時候離開就不會影響嗎?
”
“也就隻有飛升的時候才能突破桎梏,那個時候不僅不會連累周圍的生靈,還會反哺。
”
緊接着,祁黯又說:“但這些年來,法則變化,已經沒了桎梏。
所生之靈随時可以離開。
”
他這麼說我便明白了。
解燭又道:“阿九,不是我們殘忍,一隻靈和萬萬千千的生命比起來孰輕孰重你也分得清。
”
我剛想道歉,結果祁黯輕嗤了一聲:“道貌岸然的僞君子,你們拿到靈元也隻會放一半出來吧。
剩下的還不是歸于囊中。
”
“祁黯,話不能這麼說,在其位,謀其政。
我們也沒辦法。
”解燭說。
他們吵的我頭都快炸了。
“好了好了,那祁黯,你離開畫樓村那麼久,我上次回去的時候也沒發現畫樓村有什麼特别的變化。
”我問。
如果真的按照他們所說的,祁黯豈不是牽扯的更多,為什麼他可以出來。
“此事說來話長,有空我在解釋給你聽。
”
祁黯不願意說,我也沒有深究,隻是有些煩躁。
其實一隻靈蛇草的生死和我有什麼關系?
但也不知道為什麼,一聽說它的命運,我就沒由來的覺得憤怒。
甚至都有些不受控制。
鐘靈也走上前來安慰我說:“皆有命數,你不必介懷。
”
我沒說話,實在是有些不理解。
鐘靈和解燭也在這裡住了下來,虞白帶着他們去砍樹做床闆,要不然晚上沒地方睡。
山洞裡就剩下和我祁黯。
他拿了一碗粥給我說:“我和白墨共同吸收着畫樓村周圍的靈力,他的氣運比我多,所以我可以走,他得留下。
”
“你的意思是說,靈蛇草靈必須得死嗎?
”我問。
“小九,将草靈封印在此的效果也是一樣的,但不管是鐘靈還是解燭,他們都未曾提過這件事。
知道為什麼嗎?
”
“為什麼?
”
“他們需要草靈的氣運,這種東西是靈獨有的。
而氣運對他們,甚至是整個人類來說都至關重要。
”
我不是很能聽得懂祁黯的解釋,顯得有些茫然。
緊接着祁黯又說:“這些對你來說都太深了,以後會慢慢了解的。
但草靈,你救不了。
”
我輕歎了一口氣:“我是不是有些聖母了?
”
“不是,以後你會明白的。
”
“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明明自己隻是個微不足道的普通人,卻還想着管事關人類的大事,我這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?
”
祁黯輕輕的拍了拍的頭:“别多想。
是宿命!
”
我将祁黯的手拍開,他真的越說越離譜了。
等虞白帶着他們兩個回來的時候我也想開了。
也許真的是我錯了,就連祁黯都覺得草靈死是正确的選擇,我的堅持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