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人罵罵咧咧道:“别提那些白眼狼了,剛出來就說要脫離邢家,都跑了。
”
“都跑了?
”我有些意外。
“那你們怎麼沒走?
”我問。
“我們又不是那些白眼狼。
”
說完之後,他們就氣沖沖的走了,一路上罵罵咧咧的。
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,我忍不住的想,如果邢悠悠知道自己用性命換來的是這種結果,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。
見到邢天的時候他正在和先前我們路上碰到的幾個邢家弟子說什麼。
他一看見我們就停了下來。
先前回答我問題那個邢家弟子咋咋呼呼的說道:“是你們啊。
”
我沖着他點頭示意,然後看向了邢天說:“抱歉。
”
邢天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掃過,随後問:“悠悠呢?
”
我沒有直接回答,想找一個委婉一點的說辭。
但沒等我想好怎麼說,邢天就慌忙道:“悠悠被抓了?
”
良久,我還是如實說道:“邢悠悠為了讓上面放人,自己心甘情願成為實驗體。
”
邢天愣了一下,那幾個回來的弟子也是一樣的表情。
“什麼意思?
”邢天壓抑着聲音道。
“她被上面的人帶走了。
”我說。
邢天頓時就站了起來,拿着刀就往外沖。
我急忙将他攔下說:“别沖動,邢悠悠一定不希望你以身犯險。
”
“讓開,那是我女兒。
”
我将那封信遞給他:“這是悠悠托我交給你的。
”
邢天連忙将信打開。
看信的速度很快,他死死的捏着信封,恨不得将那封信看出一個窟窿來。
許久,他将信折疊好說:“悠悠的意思我明白了,之前答應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會食言,現在邢家上下剩下二十二人,就拜托你帶他們去福清了。
”
“邢家主,你這是什麼意思?
”我問。
邢天淡淡道:“悠悠是我女兒,無論如何我都要将她救出來。
”
“上面戒備森嚴,她被植入了監測芯片,就算你真的僥幸将她救出來也無濟于事,還是會被抓到。
”我說。
“家主,那個地方确實沒辦法。
”一名弟子說道。
邢天最終被勸住了,他雖不甘心,但還是決定先去福清。
邢家要收拾的東西還不少,前前後後也花了不少時間。
一路上邢天都沒怎麼說話,氣氛很是低沉。
想想也是,現在這個局面是邢悠悠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,大家難過也在情理之中。
快到福清的時候,邢天突然開口道:“悠悠有幾成把握活下來?
”
我想了想說說:“暫時還不知道,但活下來的機率肯定比先前被關的所有邢家弟子要高。
如果實驗成功的話,她就不會有事。
”
“你能知道那邊的消息嗎?
”
“家主放心,一旦有什麼消息會立刻告訴你。
”
邢天應該還抱着一絲希望。
看上去似乎也沒那麼的消極了。
福清結界此刻已經完成,我也是第一次确切的體會到它的能力。
先前和納蘭已經打過招呼了,他親自出來迎接。
邢天對于這些并不感興趣,也不需要歡迎儀式什麼的,隻問了他們的房間在哪裡,然後就搬了進去。
邢悠悠的事情像是一層陰霾驅之不散,估計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。
納蘭将人安排好了之後就說:“你回來的剛好,鳳凰琴借我。
”
我将鳳凰琴拿了出去遞給了納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