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比他強太多!
一點都不稀罕他!
可是這種心思也隻在心裡轉了一圈,她也放棄了。
就算她去他面前嘚瑟,他回心轉意了,想要再跟她好,那也不過是因為她的身份。
她接受他的回心轉意,心裡會嗝應;不接受反手給他一封休書,又實在是太過中二。
這種七拐八扭有些曲折又帶着幾分複雜的心思,這幾年在她的心裡來來回回地折騰了好幾回,最後隻餘黯然。
說一千道一萬,他終究是休了她!
那一張紙如果一把刀捅在她的心頭。
棠以深以為她把兒子放在歸潛的皇宮,是被那些太傅纏着煩了。
其實不是這樣,真正的原因為她的兒子雖然長得像她外,但是性格卻跟甯孤舟簡直一模一樣:
他繼承了甯孤舟的過目不忘的本領,性子打小就十分穩重,聰明絕倫,都不像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。
他還長了一肚子的心眼,小小年紀,就腹黑的不行,就連棠九歌都被那熊孩子哄得團團轉。
每次自家兒子身上露出甯孤舟的特質時,她就想把兒子給塞回去。
而姬萌魚的存在,就是完美地展現什麼是真正的牛皮糖。
他天天變着法子在她的面前晃,最讓她難以理由的是,她兒子居然跟姬萌魚的關系不錯。
這兩人天天在皇宮裡上蹿下跳的比她還要歡實,讓她一個頭兩個大。
姬萌魚不止一次往她的房間裡鑽,意圖侍寝,為此事兩人沒少鬥智鬥勇。
而在這個過程中,不管棠妙心是否願意承認她都得承認一個事實:
除了甯孤舟外,她不願睡其他的男人。
這個發現,讓棠妙心十分生氣,生自己的氣:她怎麼那麼沒出息?
居然會放不下甯孤舟這狗男人!
她索性離宮發展自己的事業,這幾年她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,對于過往她努力淡忘。
但是姬萌魚這混賬卻天天賴着她,她頭都要大了。
她極度懷疑姬萌魚是不是在她身上下了蠱,以至于她不管走到哪裡,他都能找到她!
可是她對自己檢查了一圈,也沒有發現異常。
以她的醫術都沒能發現蠱蟲,那就表示她并沒有中蠱,那就隻能說姬萌魚長了個狗鼻子。
她從窗戶溜出去之後,就去找了已經成了黑虎寨二當家的桑硯,給他說了一下這一次行動的布置。
黑虎山很大,這一次四海錢莊會從黑虎山的南面經過。
那裡地勢相對平坦,不太方便埋伏。
但是這事對棠妙心而言并沒有太大的難度,不過是一些迷香的事情。
她對桑硯道:“到時候你把這些香插在草叢裡,做得隐密一些。
”
“我看了一下最近的風向,會往他們過來的方向吹,他們倒地之後,你們搬了銀子就立即回寨子。
”
桑硯當即便道:“大當家放心,這次保證萬無一失!
”
四年前城門口他攔了棠妙心那一回,被郁寒重罰之後再帶去見棠妙心。
棠妙心雖然覺得他有些情緒化,但是身手還算不錯,反應也十分敏捷,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也被他教得很有意思。
于是她不但沒有罰他,還從郁寒那裡要了過來,做她的侍衛。
他的身材十分高大,長了一臉的絡腮胡子,之前刮得幹幹淨淨的不顯。
這兩年棠妙心讓他把胡子留起來,看着十分兇悍。
他之所以能成為桑硯,是因為他的長相非常符合土匪的設定。
其實他骨子裡卻又十分内秀,愛好詩詞,膽小嬌弱。
棠妙心對他不是太放心,便道:“你帶人伏擊的時候記得把姬先生喊上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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