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吟吟地道:“無妨,都是自己人,他多看孤兩眼并不打緊。
”
陳之文:“……”
他知道甯緻遠在某件事情上是男女不忌,看甯緻遠這樣子,怕是看上姬萌魚了。
陳之文在心裡暗罵姬萌魚就是個不要臉賣屁股的,面上卻笑道:“殿下仁厚,姬大夫有福了。
”
姬萌魚被陳之文那句“有福了”弄得莫明其妙,因為那語氣實在是奇怪。
隻是他此時挂心棠妙心,也沒去多想。
陳之文和姬萌魚一起下去後,便調來了一隊侍衛,讓姬萌魚和甯緻遠的侍衛隊長領着,去找棠妙心。
他們出發前,陳之前伸手拍了一下姬萌魚的肩道:“姬大夫為了權勢,不擇手段,陳某佩服得很!
”
姬萌魚不喜歡陳之文,因為陳之文面上笑嘻嘻,卻不止一次用陰沉的目光看他。
他冷冷地看着陳之文沒有說話。
陳之文卻并不怕他,笑着道:“姬大夫這模樣,要是女子必定是個禍國妖姬。
”
姬萌魚長相過于陰柔秀美,不止一次被認做女子,他最讨厭别人拿他的長相說事。
他揚手就給了陳之文一耳光:“你找死!
”
陳之文沒料到他竟敢動手,頓時就怒了:“你竟敢打我!
”
姬萌魚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我不但敢打你,還敢殺你,你要不要試試?
”
陳之文:“……”
他差點忘了姬萌魚極擅用毒,真要毒死他,吃虧的也隻是他。
他忙擠出笑道:“我不過跟你開個玩笑而已,何必當真?
”
姬萌魚冷冷地看着他,他不敢再招惹姬萌魚,匆匆走了。
姬萌魚看向甯緻遠所在的屋舍,眼裡有些不屑。
他雖然是江湖中人,不懂朝堂上的那些東西,卻也知道無德之人是不配做太子的。
就甯緻遠這狗德性,要是做了皇帝,隻怕是整個大燕的禍害!
他甚至覺得他極度讨厭的甯孤舟,也比甯緻遠這個渣渣更适合做太子。
姬萌魚在心裡盤算着,等這次救下棠妙心後,就想辦法把她帶走。
往後他和她在江湖上逍遙快活,才不要攪進朝堂中的這一堆破事裡。
姬萌魚和那個叫做王良的侍衛統領,帶着一隊人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棠妙心此時完全不知道,因為她,整個京城已經陷入了新一輪的厮殺之中。
秦王府、第一城乃至太子府,都被卷了進來。
今夜這事注定不可能善了。
她此時正站在閣樓上看着黑沉沉的京城。
許是風雨欲來,此時的京城十分安靜,卻似有巨大的怪獸蟄伏其中,随時會發出緻命的一擊。
她在閣樓上,還清楚看到這間宅子裡暗藏了不少人。
那些人此時趁着這個空檔整理武器,處理沖進院裡的那些屍體。
他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條不紊,基本上沒有發出什麼聲音。
不用想,都能知道剛才是他們在抵禦外面的進攻。
這樣的一群人,一看就知道是受過極為嚴格的訓練。
他們不但單體有着不錯的進攻能力,互相配合還十分默契。
最重要的是,他們和他們的主人一樣,身陷險境,卻沒有一絲的慌亂,極為自信。
棠九歌走到她的身後問:“在想什麼?
”
棠妙心回答:“我在想,你的這些人是怎麼培養出來的,他們很厲害。
”
棠九歌淡聲道:“你若覺得他們得用,等這次事了之後,我便把他們留給你。
”
棠妙心忙擺手:“你仇人比我的多,還比我的厲害,你還是留着自己用吧!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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