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都做好了必死的準備。
可是不過一個晚上的光景,書秀居然真的帶着他們打下了王庭,這事簡直就是不可思議!
他興奮之餘又有些擔心,因為他們的人數實在是太少。
現在臨淵人是沒有回過神來,不知道他們的底細。
等臨淵人回過神來之後,調動其他部落的兵馬過來圍剿他們,他們估計很難活着回秦州。
書秀的眸光微斂:“當然是趁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時,盡量多占一點便宜。
”
副将有些糊塗,不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。
書秀的唇角微微勾起:“你知道殿下最喜歡什麼嗎?
”
這個答案副将還真知道:“錢!
”
畢竟棠妙心從來就沒有在任何人的面前掩飾她喜歡銀子的特性。
當年他們在大燕京城王府的時候,她沒事就坑坑他們,打個賭什麼的,黑他們手裡的錢。
書秀笑了起來:“是的啊,殿下喜歡錢呢!
”
“我們既然都到這裡了,總歸不能空手而回,畢竟我們奔襲而來,也很辛苦。
”
“眼下臨淵王族的人我們殺得差不多了,逃走的那幾個遁入茫茫草原也不能追,那可不就隻剩下拿錢了。
”
她想起棠妙心之前在齊國抱着金子啃的樣子,就有些好笑。
她當初跟着棠妙心離開的時候,也沒有想到,有朝一日,她竟也能帶着兵馬征戰天下。
她若是千裡馬,那棠妙心就是伯樂。
她此時的心裡,是溫暖的。
副将聽到這話笑了起來:“臨淵之前從秦州搶走不少的财物,現在是時候讓他們還一點回來了。
”
昨夜他看到王庭裡的火燒紅了半邊天之後,他就知道這是出事了。
于是他十分果斷地殺了那個來接他們的官員和士兵,也不管那些牛羊了,帶着兵馬就來支援書秀。
來的路上,他十分感謝那個官員,給他們吃得飽飽的,這樣才有力氣厮殺。
書秀的性子十分利落,她也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是特别多。
于是她直接帶着兵馬将王庭裡的那些大戶洗劫一空,至于尋常的百姓家,她并沒有動手。
副将問她要不要将王庭裡的百姓也一并殺了,她搖頭道:“他們人數太多。
”
“我們隻有這點人,他們如果集體反抗的話,我們可能壓不住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”
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,要做什麼,以及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。
所以她帶着秦州的兵馬直接滅了靠近秦州的部落,而王庭這個部落的人數太多。
如果不是杉拉爾和烏依争權,鬥得兩敗俱傷,他們這一次怕是都會死傷不少。
且他們也不可能在王庭久呆,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把王庭洗劫一空,再回秦州。
從這裡回秦州路途遙遠,也不适合帶太重的東西,所以書秀決定把最貴重的東西帶走。
他們這一次洗劫了臨淵那些官員和大戶,光是金銀珠寶就搜出來了數百箱。
秦州的士兵看到這些東西眼睛都直了,這是要發财的節奏啊!
書秀将這些東西做了一個簡單的區分,然後按重量平均分給每個士兵帶回去。
如此就避免了東西太重,影響他們的行程。
等把這些事情做完之後,書秀沒有任何猶豫,立即帶着衆将士回秦州。
他們離開王庭的時候,衆百姓還有些發蒙,不太清楚這是個什麼情況。
有膽大一點的從家裡走出來打探情況,發現路上再沒有秦州的兵馬。
他們有些茫然地站在路上,四下看了看,隻看到滿地臨淵士兵的屍體和暗紅的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