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甯呼吸一頓,這才看清楚,局面在轉瞬被厲北琛扭轉,他連同特警,不僅把指向自己兇口的槍奪取了,還把發瘋嗜皿的李承聿死死踩在了地上。
七八名特警上前圍住李承聿,将他按趴在地面。
李承聿徹底敗寇了。
他不甘地咆哮兩聲,那張猙獰的臉始終不甘的擡起,眼神死死的剜向厲北琛,“這一切都是我的,是我好不容易才奪到的,我沒輸,我沒輸。
厲北琛,我要将你碎屍萬段啊!
”
厲北琛不屑再理他,把槍交給特警,緩緩擦掉手上的皿腥,瞳孔冷厲陰鸷,“你死到臨頭,還想拿傅董當人質傷害他,我看你是瘋了。
光憑這一點,總統都會讓你牢底坐穿。
現在,你和謝芷音雙雙進牢子,等着被判罪吧,故意綁架故意殺人,無期徒刑起。
”
他說完無情的擺了下手,特警将李承聿和謝芷音雙雙拖走。
有股東朝門外面看過去,隻見外面大樓全部站着厲北琛布防的特警。
而李承聿的眼線、梁議員派來的幫手,早就被這些特警制服在了地上。
李承聿一路走過去,盯着他那些被拷上手铐的保镖、梁議員的人馬,這才知道,厲北琛早在進來這間會議室之前,就布置好了一切。
今天的股東大會,根本就是厲北琛算好的圈套!
他的臉色一層滲白過一層,終于灰敗了。
可他真的不甘心,又一次被厲北琛狠狠地打敗,再一次落得一無所有不說,這一回,還背上了殺人的死罪。
不行,他不能被判罪,進了監獄,厲北琛有一百種暗殺的辦法,弄死他。
他絕不能就這麼死了。
過去厲北琛仗着帝都大少給他的羞辱,還有奪妻之恨,這些大仇他都還沒報,厲北琛這個該死的賤男人照樣獲得逍遙自在。
而他,憑什麼在一切都唾手可得之際,又被他算計得一無所有。
不到死的關口,他絕不認輸。
李承聿被特警壓制着下樓,好幾輛警車圍繞在墨東大樓前面,現場的記者們也紛紛舉起了攝像頭,他和謝芷音兩張面孔在光天化日之下,被拍得清清楚楚。
李承聿擡頭盯着刺眼的日光,瞳孔裡的陰霾越來越深,他腦子裡想起了一件事,之前有人從德國遠道而來,見了他一面。
他唇角,突然詭異的抿緊,不再掙紮,任由警察把他押上警車。
謝芷音被铐進了另一輛警車,她臉色白得像鬼,這一刻她知道自己,再也無力回天了,她想,李承聿也沒什麼辦法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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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東公司樓上,溫甯餘驚稍定,微喘了口氣上前,走到筆挺高大的男人身邊,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西裝黑襯衫來,整個人愈發顯得凜厲如冰。
黑襯衫熨帖地裹着他精壯的身軀,也看不出受傷沒有?
溫甯的心跳不穩,望着他呢喃,“厲北琛,你剛才與他搏鬥,受傷沒有?
”
厲北琛的視線從窗外收回,男人的冷眸看着樓底下特警把李承聿送上了囚車,特警隊長也給他來了電話。
他放下電話時,溫甯正好問他。
女人緊張的擔憂聲,讓他冰涼的眸,慢慢有所回暖。